“无聊?”简冉猛翻几个白眼,原来她觉得无比艰难重要的事情,在人家眼里不过是因为无聊?
不知不觉中泛亮的天色,让楚墨下意识瞄了眼时间,凌晨四点,呵,居然和她耗了那么久,眼见女人戒备的心思有些放松,话也就自然问出了口,“名字。”
“简冉。”
“楚墨。”
“我知道你叫楚……”说了一半的话在他紧迫的注视下掐了半句,“你准备怎么帮我?”
依着手臂力量强撑起身,刚踏上地面的双腿还带着软意,半弯着身子扒着床沿,楚墨正在体验有史以来第一次载在女人手里的苦果,背对着简冉的身子发出来的声音有点闷,“你的目的,是订婚典礼,很巧,我也是。”
什么意思?简冉思索他话里的意思,得出的结论令她哭笑不得,“你的意思是,不管有没有今晚的事,你都会破坏订婚典礼?”
“呵,至少,我们有共同的目标。”
好不容易站直的身影在微光中瞬间放大,随意捋过额头散落的乱发,楚墨伸手脱去外搭的西装,旁若无人的解开了衬衫扣子,全程不介意不远处还站着的女人。
“你,你干什么?”急忙耷拉下眼角的简冉简直目瞪口呆,无法理解这人说话就说话,怎么还开始脱衣服了?
“能干什么?洗澡睡觉。”解得只剩一颗扣子的白色衬衫勉强还挂在身上,随着渐渐前行的步伐,引人注目的麦色肌肤若隐若现,简冉把头垂低垂低再垂低,哪怕紧闭双眼还是能感受到越来越近的压迫感,好不容易憋红着脸蹦出句,“你别再过来,要洗澡等我走了洗。”
“简冉?简冉。”
自头顶传来的声音仿若地狱的召唤,令简冉浑身起鸡皮疙瘩,谁能来告诉她,这人怎么比太平间那些死人还渗人,几乎是能感知的温度就在周身徘徊,她想逃,可根本迈不开步子,甚至连睁眼的勇气都没有,分明,他就是靠的很近。“你能站远点说话吗?”
带着几分哭腔的话语让楚墨顿觉好笑,明明胆大到绑人,此刻倒能慌成这样,也不知是假装还是?
“天亮就是订婚典礼,如果要合作就待在房里别动,沙发可以给你睡,其它的,等我醒来再说。”
渐渐远去的脚步声最终消失在浴室方向,简冉小心翼翼的抬头睁眼,视线在沙发和浴室见来回打转,听他的意思,似乎有了全盘计划,可和他在房里呆到天亮,并不在她的计划里,再者说,他真的一点不怀疑她吗?万一来个秋后算账,她又该如何应对?
楚墨洗完澡出来,便发现刚还满怀戒备的女人,已然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从他那个角度望去,一览无遗的睡姿,还有那即使在睡梦中依旧皱起的眉头,让他站定在原地许久,想的,似乎都与她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