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能给日月神教带来什么好处？

曹夜刚准备回答，话到嘴边，就一下吞了回去。

如今中原大地三国鼎立，无论大明，还是大宋和大隋，朝廷都有一个非常典型的特征，就是没有最烂，只有更烂。

光大明境内，无论是日月神教，还是天师教弥勒教，不是在造反，就是走在造反的路，他还真难回答这个问题。

不过他好歹见多识广，一瞬间就有了答案。

“东方教主这问题问得太好了，在下还真不知晓如何回答，恐怕换成风流宰相谢安在此，也会反问教主一句：你是想听假话还是听真话？”

东方白也想不到居然得到这么一个意想不到的答案，肚子里准备好的嘲讽，也说不出来了，呆了片刻，才勉强挤出一句。

“假话真话，对于你们这些朝廷狗官来说，有分辨吗？”

伤自尊了啊！

曹夜翻了一个白眼，索性实话实说，才能打动东方大教主，这不仅仅是为了系统奖励，也是他做人的底线。

“假话就是许诺一大堆条件，最后无法兑现；真话吗，就是和朝廷休战，先划分一片势力范围，然后待价而沽，顺势而为，至少能做到保境安民。”

东方白再次瞪大了眼睛，宛如看着一个怪物般盯着他。

曹夜心头明镜一样，清楚东方白尽管身为日月神教教主，势力遍及云贵福广，但要想看清天下大势，还真难为她了啊。

就算是天下公认智慧滔天的谢安，也对天下大势看不明理不清，唯一能做的就是保住大明摇摇欲坠的半壁江山。

甚至背后拥有无数遁世高人名士的慈航静斋，到现在都没有开盘下注，唯一原因，也是看不透这错综复杂的局势。

东方白第一次凭着女人的直觉，清楚这位在江湖搅风搅雨的家伙说的是实话，马紧逼过去，看看能听到多少实话。

“那你凭什么说服我和教内众多兄弟？”

曹夜知道能否完成系统这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就只有眼前这一个机会。

“只能靠我的良心了，但我自己都觉得自己靠不住，所以只能靠东方教主自己的判断了，天下大乱将至，这是天下所有人的共识，东方教主也能这么认为的，就已经足够了的。”

东方白第一次遇到如此厚颜无耻的家伙，说来说去，最后还将责任推在了她头，他不承担半点责任，要是换成其他朝廷使臣，早就一巴掌将死在地了的。

只是从这位大内密探的口中，知晓了不少东西。

连这狡猾似鬼的家伙，都不看好朝廷，还真说明保存实力，按兵不动，才是之策。

东方白脱口而出。

“那你觉得我要那一块地盘好呢？”

话一出口，东方白都不相信自己的嘴巴，居然问出这么一个愚蠢的问题，这不是送去的肥肉吗？

这比自己更像魔头的家伙，绝对会狮子大开口。

曹夜见东方教主问道于盲，两个不懂兵法天下的菜鸟商讨这问题，结论可想而知。

但他好歹是穿越者，清楚绝大多数秘密，也知道各个单独剧本的发展大势，只好临时拼凑一个答案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