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没有结果,
明明知道她会被父母,亲戚痛骂,
林小鱼依然义无反顾深陷其中。
韩风深呼一口气,一把将林小鱼揽在怀里。
韩风轻声呢喃道:“小鱼,你咋这么傻呢!”
林小鱼笑道:“小时候,你帮我打架;爸妈责怪我,你总是把我护在身后;有好吃的,总是让我先吃;在你还没来我家之前,我爸因为我是个女孩,常常无缘无故对母亲发脾气,骂母亲没用,对我也非常冷淡,后来,你到了我们家,像是一束阳光,照射进这个灰蒙蒙的家,从那时候起,我就发誓长大后,一定要做你的新娘。”
说到这儿,她苦笑一声,接着说道:“等我真的长大后,才发现,这个愿望根本无法实现,我们注定得不到他们的祝福,还会让他们蒙羞。”
“现在我想通了,为什么要结婚呢,现在这样,我已经很知足了。”
韩风一时间竟然无言。
……
之后的生活,倒是不起波澜。
韩风带着林小鱼回过一次老家,两人依旧和寻常一样,嬉闹开玩笑,好似什么事情都未发生。
韩风多年来,很少回去,这次回来,林父很高兴,他真的是吧韩风当做亲儿子对待,去湖里捉了几条大肥鱼,又弄来十几条黄鳝,把舍不得吃的腊肉割下一大块,配上自己腌制的香肠一起煮,杀鸡宰鹅,弄了满满一大桌,全都是硬菜。
以前,韩风总是叫他叔叔,心里有道坎过不去。
外加上,他工作后,又给他们寄钱,又是供林小鱼上学,潜意识觉得,自己在报恩,在还人情,就是不肯喊一声“爹”。
这次回来,忽然发现林父双鬓满是白发,身子有些佝偻,在韩风面前,竟然像个孩子一样,有些拘谨起来,在屋里假装忙碌乱转,又跑出去买了一盒胭,放在桌上。
韩风看在眼里,心里觉得一阵酸楚。
林父毕竟是想要一个儿子罢了,媳妇生不出来,作为一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他只能把怒火发泄道媳妇女儿身上。
这样的人,既可悲,又可怜。
然而,
等他们喝完酒,林母从屋里拿出一个布条缠绕的包裹,在韩风面前一层一层展开,林小鱼不明白母亲要干什么,站在后面偷偷朝韩风递眼色。
布条下,是一层旧报纸。
扯开旧报纸后,一个透明塑料袋露出来,里面红灿灿的全是百元大钞。
林母说道:“我跟你叔,商量好了。你现在老大不小了,也该成个家,这是这么多年你往家里打的钱和你叔外出打工赞的钱都在这里,想着你回来,交给你,我说给你在农村找个媳妇,你叔拦着不让,说是你一个大学生,又在城里工作多年,哪里看的上乡下媳妇。”
林父喷着酒气说道:“韩风啊,叔跟你说啊,你爹妈走的早,跟着叔,叔也没啥大本事,现在城里不是流行什么‘拼爹’吗,可你叔去城里打短工,总喜欢跟我那帮兄弟们吹嘘,我有个儿子,是个大学生呢,有文化,工作体面。”
林母见丈夫酒后嘴里没个把门的,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当下拍了丈夫一下,示意他不要说了。
韩风淡淡一笑:“妈,让爹说。”
林母刚欲开口,忽然意识到什么,惊讶张大了嘴巴:“韩牙子,刚刚才说什么?”
韩风:“妈,让爹说。”
林母喜极而泣,摇着老头子的肩膀颤声道:“老头子,听见没,韩牙子喊你爹呢。”
林父也激动了,喷着酒气道:“我听见了,听见了。”
见到他们如此激动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