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呢？”

“因为觉得很腥。”

好吧，是她草率了。

最后店小二再送来一小碟子黑乎乎的酱。

胡鸾飞尝试了几口，口感不是很好。

江杉看出端倪，“娘娘不喜欢吃吗？”

“不是，是酱不好吃。”

胡鸾飞假意从包裹里拿东西，实则是在空间里拿出柳若风给的秘制酱油。

换了一种酱油之后，胡鸾飞再次尝试。

不尝试不打紧，一尝试整个人绷不住了，泪水吧嗒吧嗒地往下流，这可把江杉整懵了，“莫非这菜有毒？”

胡鸾飞摇头，“是这酱甜甜的，香香的…很有家乡的味道。”

江杉试着蘸酱尝了一下，蓦地顿住，“好新奇的味道。”

也不知是不是酱的作用，胡鸾飞这餐吃得特别饱，人一饱起来，事就多了。

“江杉，陪我出去走走。”

“待我去结账回来。”

胡鸾飞在门外等，江杉在付账，老板在算账，噼里啪啦的算盘声在喧哗的酒楼中形成了一曲轻快的音符。

“一共五十两。”

胡鸾飞差点载到外地，“五十两？”

老板的话让她震惊到姥姥家，“你家的鱼虾镶金啊，卖那么贵。”

拿着金算盘的老板一脸傲气，“深海里的东西不是你一介草民能享用得起的，亏得我们酒楼厉害，能让你吃上几口新鲜的鱼虾，你吃了那么多我们才收你五十两，竟还敢说我卖得贵？”

五十两放在她以前可以过好几年的好日子了。现在一顿饭就造完了，她的心仿佛被刀剜去了一块。

“娘娘，我有银子，不碍事的。”

江杉在旁掏出钱袋子，倒了一锭银子给老板。

“你冤大头啊，他摆明欺负我们不是本地人。”

胡鸾飞想伸手抓过银子，老板手快，咻的一下把银子收进口袋里，还轻蔑地说：“吃不起就别吃，我这儿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话音刚落，江杉握着剑就朝老板伸去，语气严肃：“你态度给我放端正点。”

江杉一身江湖人的打扮，老板不敢再嚣张，但也没把轻蔑放下，虽说低头在算账，可一张嘴还在喋喋不休：“有本事自己也开一家啊，有钱不赚是傻子。”

这句话点醒了胡鸾飞，也燃起了她的斗志。她没说话，便是默认了老板的话。

一直待在戚司辽身边的江杉，偶尔也能像戚司辽那样看懂胡鸾飞心中的打算。

暗地里将他偷偷调查的市场信息交给她，“平日有空，我和江肆最爱来此地吃饭，也从中调查了些大概能让娘娘感兴趣的事。”

胡鸾飞一看，登时傻眼，愣愣地问江杉：“你偷摸着学了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