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兮哼哼几声,司命转过神来,轻笑道:“我还没问你为何刚才一副泫然欲泣模样,好似被人所欺了似的,如今又是这番羞态,又好似已有欢好似的”。
司命边说边围着凤兮打量几圈,眸中含笑,又道:“而今,你又前言不搭后语,偏偏问我话本子里的事儿,唉”司命叹口气,似是恨铁不成钢样,“饶是我再迟钝,如今也是已经看出来”
“呃,司命,你看出什么了呀?”凤兮一脸紧张。
“还不说实话,说吧,他是谁?你又为何刚才如此反常,他欺负你了?”只见司命挑了挑眉,好似随意问话。话说着就已经兀自抬脚往院中走去,这么大半天,这是司命第一次在自己家府门逗留如此之久。
心中既然已有定见,司命也就不再慌乱,左右不过就是凤兮谈恋爱了,看样子虽说看似有些波折,不过好在终归是凤兮自己欢喜的人。
既是如此,便也无可忧虑!
却瞧着这边凤兮嗔道:“哪有的事?”凤兮嘴硬不愿承认。
凤兮一见,眸子里倒是有些慌乱,赶紧握住司命的拳头,细细低头劝道:“这情爱之间本就是有些摩擦,我,我当下已经不伤心了,不伤心了。”一副小媳妇样。
待凤兮再次抬首,只见司命一脸揶揄,似在说你看吧,这不是自己承认了。
这倒是让凤兮更是羞恼,只见她跺跺脚,道:“哼,不就是问你话本子里的事情吗?你不想说便罢了,非得扯到我身上来。”说完便径自跑回屋里去了。
望着凤凰逃一般的身影,司命摇头哂笑,也去了自己的书房。
九重天上总是雾茫茫的,司命望向窗外,窗外白茫茫的,有时能听见几声喜鹊翠鸣。
待回过神思,只见案台之上,一连娟秀字迹跃然纸上,上面明晰写着:“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也许心中还挂怀凤兮之事,只是随意而写罢了!
也许心中本无念想,只是有感而发!
也许谁知!谁知?
凤兮,那状元并不是不想跟皇帝说明真相,而是不敢,而是不愿。他不敢和皇权抗争,于他而言,十年寒窗皆是为了官位仕途,期间不过一场年少情爱,哪能与之辉煌前途相比呢?不管以前是不是真情真爱,于他而言,皆是不能比的。
沧海明月,天长地久,哪是那般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