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的...是谁?!”
赵铁柱愤怒咆哮,上手去撕麻袋。
可惜没人回答他,余庆闷声不吭,拳脚齐上,如疾风骤雨,落在他的身上,发出“噼啪”的声响。
赵铁柱当下吃痛,破口大骂。连忙运出真气抵挡。他虽然没有入门,褪去凡胎,正式踏上修行之路。
但依托着一丝真气的加持,他的身体素质相较于普通人无疑是强悍的。
“王八犊子,别让爷出来!不然弄死你!”
赵铁柱气急败坏,仗着真气,反抗的越来越激烈。
余庆眼中寒芒一闪,同样祭出了真气。如果说赵铁柱的真气是小溪,那他入了门的真气则是大江大河。
波涛汹涌奔腾之际,瞬间将赵铁柱的小溪冲击的七零八落。
表现在拳脚上,则是大开大合,更重更猛更加的迅疾!
当即打的赵铁柱嗷嗷惨叫,再也不复先前在停尸房里的威风!
“兄台...哥...大哥,饶命......”
“不要再打了...求求你...我给你跪下了.......”
“噗通~”说着,赵铁柱膝盖一弯,竟是真的直接跪在了地上告饶。
但余庆并没有因此停手,反倒是出手越来越重。直到把赵铁柱打哭打痛,他才飞起一脚将他,连人带麻袋踹出了五米远。
而后立刻祭出“身融敛息”之术,与墙融为一体,暗中观察......
“砰!”赵铁柱惨叫着砸在地上,鼻青脸肿的自麻袋中滚落。
顾不上疼痛,一瘸一拐,慌不择路跑开。
余庆就这么静静看着他钻入夜色之中,复又等了片刻,确定没人,探出一只手来,悄然抓住麻袋,迅速塞入怀中,维持着“身融敛息”术,贴着墙,翩然离去。
.........
入夜,皎月初升,洒下一抹银辉。余庆穿街过巷,兜了几个圈子,最后来到梧桐巷,四下里张望了一圈,发现没人后,现出身形,回到了家。
此时,他发端微微发热,一番运动之后,只觉心中郁气尽去,精气神无比清爽!
上脚一蹬,攀住院墙,旋即翻身一跃,落入自家院中。
“娘,我回来了。”
前院,听到动静,余张氏小心翼翼推开房门,探出了脑袋张望。
瞧见是余庆,拍了拍胸脯,明显松了一口气,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身边,拉住他的手道:“阿奴,你怎的回来这么晚嘞?”
“娘要担心死了。”
“少爷下学晚了些,我就多留了一阵。”余庆笑了笑:“娘,家中还有饭没,饿了。”
“你啊......”余张氏好笑又好气的剐了余庆一眼,转身走向灶房:“你菜根大娘白天送来了几个棒子面馍馍,娘给你热去。”
菜根大娘?
余庆神色微动,跟上余张氏钻入灶房,打了一瓢水,灌了一口,不动声色的问道:“菜根大娘来做什么?”
“我不是交代过你,白天把门反锁,不能放任何人进来吗?”
余张氏背对着余庆,拾了几个馍馍放在蒸屉上,盖上锅盖,回过身来,脸色多少有些不好看:“嘘~小声点。”
余张氏紧张兮兮的竖起了一根手指,压低了音量道:“阿奴,你不知道,隔壁福全婶走了!”
“娘这几天没去做工,你菜根大娘担心我也出了事,特意过来瞧瞧我嘞。”
“哦~”余庆松了口气,添了几根柴火,丢进灶里,趁着柴火摊开了双手,烤起了火。
火焰映着他的脸微微发红,就听余张氏叹了口气又道:“唉...福全婶一家多好的人。就这么没了。”
“天杀的黑虎帮,都是些黑了心吃人不吐骨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