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清玥原谅你为止。”

“噗嗤”吐出一颗牙齿满口鲜血的封晋琛闻言心差点没梗住。他恨不能爬起来摇晃着霍迟洲咆哮，宋清玥已经死了啊！怎么原谅？而且他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要这样搞他？

宋清玥是自杀啊！

无奈封晋琛根本不敢再提及宋清玥的死来刺激霍迟洲，他算是明白了，这家伙因为目睹宋清玥跳楼心理彻底扭曲变态了，只能期许霍迟洲不会杀人。

“跪好！”陈远一脚踹来。

封晋琛阴着张猪头脸跪好。

地下室没有窗户，封晋琛无法得知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也不清楚自己究竟被抓来多久。

他试图逃走过，摊在地上摆烂过，最后被收拾得服服帖帖，没人监督也老老实实地跪着。

这一跪就是很久。

中间陈远端来一碗奇臭无比的饭菜，封晋琛严重怀疑那是从厨房泔水桶里捞出来的，凑近闻一下差点没把胃给吐出来。可惜不吃就得饿死，封晋琛含泪捏着鼻子将那些平时看都不会看一眼的东西吞下去。

噩梦，简直就是噩梦！

吃了一些缓解胃部饥饿灼烧感后，封晋琛接着跪在尸体前，心中暗自期许下属和警察快些找来。只有想着也许下一秒钟救兵就会冲进来，才不会羞愤地撞墙死。

本以为下跪磕头吃泔水已经够了，让封晋琛万万没想到的是，再次见面时霍迟洲手上拿着一把刀。

“杀人是犯法的！”封晋琛大惊。

霍迟洲要杀了他！

割脖子？捅心脏？

他还没活够，他不想死啊！

“放心，我不会杀你的。”霍迟洲摸着那把似乎生了锈的刀，嘴角勾起一抹瘆人的弧度。封晋琛心里七上八下的，听他说“不杀”，稍稍放了放心。

不杀就好，早晚会等到下属和警察过来的。

然而封晋琛很快就后悔了。

霍迟洲是不杀他没错，可他每天都会用那把钝得要死的刀在他身上割一块肉。封晋琛深刻地体会到了人并不会因为常常承受疼痛而慢慢习惯。

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霍迟洲，你给我个痛快吧！”在又一次被活生生割下一块肉后，封晋琛望着几乎快见到骨头的手臂，低下了高傲的头颅痛哭流涕地求霍迟洲一刀捅死他。

“我求你了！杀了我！”

封晋琛这段日子被迫听着霍迟洲守在宋清玥尸体前絮絮叨叨地说着他是怎么一个一个地把曾经羞辱过他和出卖过她的人给弄死。

霍迟洲他就是个魔鬼！

回想被囚禁前的日子，就好像是上辈子一般，封晋琛已经不奢望会有人来救他了。

“你杀了我吧！霍迟洲！”

“不，我答应过不杀你。”霍迟洲随手将那块肉丢到一边，掏出手帕擦拭着刀身上的血迹，“你还没有求得清玥的原谅，怎么能让你死呢？你死了，岂不是扰了清玥的清静？”

“她用死亡来逃离你，你想要下去找她？做梦。”

“你疯了！你疯了！”封晋琛绝望极了，“你根本不是人！”他后悔了，当初就该将霍迟洲杀了的，而不是享受猫捉老鼠的快感，仅仅只是打压欺辱他，想看着他拼尽全力还是一无所有。

霍迟洲这非人类的性格搞不好是他弄出来的。

封晋琛不想被千刀万剐致死，口不择言辱骂：“你杀了我！杀了我啊！我害死了宋清玥，你为什么不杀了我？霍迟洲，你就是个孬种！你不敢为宋清玥报仇！”

“有种你就杀了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