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房之内,貂蝉终得所愿,在王允府中不过为歌女,最好的命运,也便是被那中年之人纳了,在此乱世,能活命已属不易,怎还敢奢求郎才女貌,本以为此生就此而已,却不料,被年少英俊的张邈所得,心中甚喜。
“奴今日能嫁使君,已是先祖保佑了”
张邈依榻笑道
“哎,本是缘分,何谈先祖呢?我闻你歌舞俱佳?”
“自奴入府,使君一直忙于政事,本以为已将奴忘了,却不料,使君还记得奴有才艺”
“确是政务繁多,为天下苍生计,岂可多贪安逸,不过,我却并未忘了你,这样,可愿为我跳一段?”
貂蝉闻声,款款起身,随律而动,腰肢伸展,姿势轻盈,正是应了‘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这八个字。
起舞之际,见张邈有些倦意,貂蝉随即开始了自己的手腕,婉转游动,衣衫飘落,这一举动,霎时间就让张邈来了精神,卧槽,这活儿可是不错啊。
缠绵之后,张邈问道
“你这手艺哪里学来的?”
貂蝉将头埋入其怀中,羞涩道
“奴早为夫君动心多日,唯恐令君生厌”
张邈点点头,领悟道,只要拿出做一行爱一行,爱一行精一行的态度出来,就算没什么家世背景,也肯定会被领导赏识的。
这貂蝉便是个好榜样嘛,将技艺与艺术相结合,创出了闺房秘舞,总算让这个枯燥的年代多了些乐趣。
接下来的日子,貂蝉更得张邈宠信,所获赏赐,远超她之所盼。
不过身边的婢女,并看不她,因为皇甫照和蔡文姬的家室在那摆着呢,谁也不敢惹,但貂蝉,不过是个歌姬,地位还不如她们呢,由此位,自是难以服众。
“翠儿,这饭里怎有沙子?”
“我不知,可问做饭之人!”
说这话的时候,恰被准备进门的张邈听到,迟疑了一下,没有推门,想知道貂蝉如何应对此事。
可半响之后,并未听到回答,只是继续吃饭,而丫头则是有意讥讽道
“这人要是长得美啊,就算没有身份,也能当主子”
“翠儿,我不知何处得罪与你,你怎么总是如此?”
“哎呦,您现在可是夫人,哪里用得罪我?想必是现在有使君在侧,早已忘了我们这些昔日同屋的丫鬟了吧?”
此中语气颇为骄横,张邈眉头皱了起来,这丫鬟倒也不是旁人,是随皇甫照陪嫁而来,不过眼下竟敢在张府如此,自是不能容忍,继而推门而入。
翠儿见状赶忙行礼,而张邈则是未与理会,径直走到貂蝉身边,看了一下碗中粮食,却有粗砂掺杂,若是做饭之人失误,旁人碗中粮食也不会干净。
“你确定这是府厨的问题吗?”
张邈发问,翠儿不敢回答,只是低头看脚
“我再问你一次,若不是从实招来,必让人将你乱棍打死!”
张邈发狠时的神色,男人尚为之颤抖,更别说一个丫鬟了。
“老爷,奴婢该死,这沙子是我放的!”
闻言如此,貂蝉不敢置信的睁大了双眼,她不相信,昔日的姐妹会如此对她。
“好,你放的,那你便吃了它,敢剩一粒沙子,我扒了你皮!”
翠儿虽然敢仗着自己是皇甫照的陪嫁丫鬟身份和貂蝉横,但在张邈这儿,借她十个胆子也不敢。
在含着眼泪把这碗饭吃下之后,便想要去吐出来。
“敢吐出来,我就让你把吐出来的东西再吞下去”
这下翠儿不敢吐了,貂蝉倒是没忍住,干呕了起来。
经张邈如此一治,翠儿再也不敢对貂蝉无礼了。
“奴家长这么大,才第一次知道被人护着原来这么好”
“放心吧,你的余生,便都会这么好下去的”
翌日,张邈私访廪丘,于集市,见一披头散发,脸涂白粉之人被绑于木桩之,县令正在对其审问。
“李家之人可是你所杀?”
“不是!”
“哦?有人明明看到你从李家院子出来”
“请大人让撞见之人与我对质”
县令神色极为愤怒,没想到这家伙的嘴那么硬,事都到头了,还不承认,于是便派人将那撞见之人叫了过来。
“本令问你,可识得此人?”
“这人身形与行凶之人颇为相似,但眼下容貌却难以确认!”
“来人,将他面的白粉洗掉”
待净面之后,这眼睛肿的离奇,嘴也肿了,这一下那人更不敢指认了
“你之前说是此人,怎么现在又不确定了?”
“大人,这身形确是相似,纵然涂粉也差的不多,可眼下这般模样,我怎可指认?若是弄错了,岂不是白要他人性命?”
县令无奈的叹了口气,继而将指认者拉到一旁
“你可在撞见他时,听到什么?”
“李家男主尚有一口气,说,徐庶害他,之后便咽气了”
“你可要知道,报官的是你,指认的也是你,若是有假话,罪责不轻”
“老爷,此地为张使君治理,现衣食充足,我怎敢为私利而忘大义呢?”
县令点点头,确是,此地经张使君治理数载,已然民风淳朴,夜不闭户了,继而转身急问
“快快说出你的姓名”
“徐福!”
这一情景被张邈尽收眼底,此刻也知道,这货就是徐庶,人,也肯定是他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