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路鸣泽虚虚的低语环绕在路明非的耳边，路明非眨了眨眼，小魔鬼路鸣泽就这么凭空的出现在了教室内的讲桌上，他一如既往的穿着西装，这一次他的胸口处放了一朵鲜艳的玫瑰花，他的眼神十分幽怨。

“有好几个月没和哥哥联系了，哥哥连想都不想我的，我很伤心啊。”路鸣泽装作要哭的样子，但路明非清楚他也只是装的，嫌弃的摆了摆手，“行了行了，正常点。”

“你这次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路鸣泽身形闪烁了一下，出现在了路明非旁边的窗台上，嬉笑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哥哥呢。”

路明非微皱眉头，将手上的铅笔伸出挑起路鸣泽的下巴，仔细端详了一下他的面庞，确实与自己有些相似。

“我老早就想问了，你一直叫我哥哥的，说你是我的亲弟弟。但我对你没有任何的记忆，可否解释一下？”

“哥哥就是哥哥啊。”路鸣泽嬉皮笑脸的，“我是哥哥最好的弟弟，这不就是答案。”

见路鸣泽没有正面回答的想法，路明非也懒得和他纠缠，而是直接说道：“聊聊正事吧，有什么事情要让你来找我？”

路鸣泽从窗台上跳下来，手一招身边出现一张椅子，他把椅子拖过来路明非的桌边，然后坐下，用手撑着下巴：“哥哥，你能告诉我，‘虚空’是什么吗？”

听到“虚空”这个词，路明非一顿，神色一下就严肃了起来，盯着路鸣泽，但路鸣泽的眼中十分的平静，只有好奇。

“‘虚空’，是位于异域维度的秘境。”

斟酌了一下后，路明非还是开口解释道：“它是宇宙的另一面，在那里，所有的物理法则都会失效。以二元论来解释，它是现实的对立面，所有现实世界无法解释的超自然现象，在虚空那边兴许就能得到合理的理论解释。”

“虚空无法用现有的科学理论来解释，任何生命体，在接触到虚空的第一时间被虚空的强大力量侵蚀，控制，成为没有灵魂的怪物，我们称其为‘堕落者’”

“除此之外，虚空本身就是链接不同时间和空间维度的地方，无限的，不同时间线中所发生的现实可以在虚空当中互相交汇，造就出无尽的可能。”

停顿了一下后，路明非作出了总结：“不要尝试着去接触虚空，不然的话，失去自我的，只可能会是自己。”

说到这里，路明非又不禁想起了一个人，内夫·安霍（Nef·Anyo），他总是称呼自己为虚空选中的先知，但他究竟有没有和虚空接触过，谁也不知道，这本身就是一个谜团。

路鸣泽眯了眯眼，沉思了一会儿后才笑着说道：“感谢哥哥的倾囊相授。这就是我想得到的回答了。”

“我也该走了，哥哥生活愉快哈！”

说罢，路鸣泽就从椅子上站起，朝教室的门口走去，路明非看着他的动作，手中的铅笔放在了桌子上，两手在空中结出了一个三角形的手势。

路鸣泽把手放在教室的门上，拽了一下，没拽动，叹了口气，又转过身去走到路明非桌边的椅子坐下，嘴上还嘟囔了一句：“这明明这是我的来着....”

“你还是多留一会儿，陪陪你的孤寡哥哥吧。”

路明非笑眯眯道，下一刻神色突然肃穆了起来，他冷声道：“现在轮到你回答我的问题了。”

“你是怎么知道‘虚空’的存在的？”

专门跑过来问他一个天诺战士是什么，摆明了就是接触到了与虚空有关的信息，但是路明非明明泄露过任何与虚空有关的信息，楚子航和恺撒更不可能会，这个地球能在奥迪斯不知情的情况下接触到轨道飞行器上的数据库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那小魔鬼是怎么知道虚空的？

路鸣泽的眼珠转动了一下，以回忆的口吻说道：“我记得哥哥你那时候在车上不是介绍过你自己的技能叫‘虚空万象’嘛，我对这个虚空的前缀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