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了一下,然后又对薛张两人笑道,“你们眼前的这两人,皆是占城权臣,我刚到的时候,双方正打得你死我活呢。”.c0
“内战?”薛晋好似不知道占城情况一般,皮笑肉不笑,“他们自己就打起来了,那岂不是没有咱们用武之地了?”
张世杰也垮下脸,很不爽道,“咱们兴师动众来此,总不能白来吧?管他们有没有内战,占城不臣是事实,必须给他们点教训!”
“没错,这占城已有近百年未曾朝贡了,以前咱大宋没空管它,也懒得计较,没想到这弹丸小国居然越发猖獗,还敢劫我商船,害我使团,不平不足以为他戒!”
薛晋地扫视着释利诃梨和保脱秃花,就像在看两具尸体。
然后张世杰攀着薛晋肩膀,笑得像是要借钱一般。
“老薛,打个商量,待会你们旅先歇一歇,让我来攻城,给一个时辰就好,如果到时间我没打下来,再让你们上,你看怎么样?”
“不怎么样!”薛晋耸了耸肩膀,抖开张世杰的手掌,“你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一个时辰天都要黑了,我还上个屁啊,还是让我先来,保管用不了一个时辰就能破城!”
见宋军大将连正眼都不看自己一下,保脱秃花和释利诃梨本就难堪得很。
又当着面争抢要攻自家的城,仿佛一国都城是他们唾手可得似的,实在太侮辱人了。
最关键是,看他们跃跃欲试的样子,这话很可能不是吹牛,而是真具备了这样的实力。
于是有些慌神的保脱秃花急忙开口,“诸位大将军且听外臣说一句,我占城绝无对上国不臣之心,此间有许多误会,并不值得大起干戈,还请容外臣面陈燕王殿下,到时无论是殿下要打要罚,我占城都甘愿承受。”
释利诃梨也诚恳道,“占城于大宋,犹子女于父母,子女或有犯错,父母也该以教诲为主,不教而诛则难以服众,想必以燕王殿下之仁德,当是不愿令其他藩国误解吧。”
曹烈不屑道,“呵呵,你们两个倒是很懂说话,可之前殿下想和你们好好说话的时候,你们却置若罔闻,非要兵临城下了,才害怕,才想到与殿下讲道理了?前倨后恭,小人行径!”
张世杰跟着冷笑,“就是,休想巧言令色逃脱罪责!”
薛晋眯着眼,语气不耐,“废话那么多干嘛,我看还是尽快拿下佛誓城,否则总不能让殿下在野外驻跸吧。”
释利诃梨看几个宋将的言语之间,似乎铁了心要攻下佛誓城,心头不禁有些茫然,难道自己猜错燕王的心思了?
燕王不但要趁着占城内战两败俱伤之时,武力攻占佛誓城。
而且还提前把自己和保脱秃花两人都骗到了这里。
这燕王的手段也太阴险卑鄙下作了吧?
中原人不是最好面子么?
难道燕王就不怕把自己名声搞臭?
即便堂堂正正的攻打,以佛誓城现在的情况,残兵破城,恐怕连宋军一次攻势都挡不住。
完全没必要多此一举用这种令人诟病的阴招吧。
若燕王真这么不择手段,目标肯定不仅仅是一座佛誓城,而是整个占城。
可如今占城还能拿什么去抵抗?
难不成,占城就此亡国了?
释利诃梨心中百转千回,情绪激荡说不出话。
保脱秃花却不像他那么多心思,只想着设法补救眼前困境。
“外臣已经命人打扫王宫,时刻恭候殿下,外臣现在就叫人打开城门,由诸位大将军遣军入城接防,以此表达外臣恭顺之心,不过…城内还有一部分不在外臣控制下……”
保脱秃花这是豁出去了
,反正本来就守不住,不如干脆卖给宋军。
这行为倒是令薛晋几人极为惊讶,都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威胁了。
而释利诃梨更是对保脱秃花另眼相看,这狗贼,还能更不要脸一点么!?
随即他也咬牙道,“若殿下愿意入城,外臣自然会把军队都撤出!”
没想到两人这么不经吓,躺平得出乎意料,张世杰有点麻爪。
“呃…既然你们有此拳拳之心,那还是等殿下到了再定夺吧,估摸着,再有一刻来钟,殿下就会驾临。”.b.
听到这话,释利诃梨和保脱秃花两冤家同时松了口气。
只不过,他们怎么也料不到,这时佛誓城已经开始脱离他二人的掌控,由不得他们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