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纳塔在一边胆怯地说:“是,这应该是放置在中间那个架子上的。四天前店里还在营业的时候,雷米斯过来捣乱弄断了那个架上的木杆。那个时候亨利先生拿了这根铁棍暂时补上,不过金属的颜色让它跟整个架子有些格格不入,当时在店内的拉维妮卡女士便帮忙涂成这个样子。”
“拉维妮卡,啊,难道是那位大画家!”安洁有些惊讶。
虽然希姆并不认识这位出名的画师,但是这以假乱真的‘木棍’足以说明其实力,如果不是亲手摸到的话根本不可能认出来这是一根金属铁杆或者说是铁棍。
在这个铁棍的一端有着红色的血液,看痕迹应该是猛力敲打的情况下留下的。
“这应该是打在雷米斯头上的时候,留下来的。”希姆小心地拿起一张翻倒的椅子,那椅子上还有一些泥土。希姆皱了下眉头,专门将这把椅子放到一边,拿过另一张更干净一些的圆形小木椅,将可能是凶器的铁棍放到上面。
“那个……”索纳塔小心地说着,“虽然还不知道您的名字,但是,请您……还有安洁请相信我,我醒来的时候就是现在这样了,我完全不明白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啊,是呢,先前除了安洁以外也没有自我介绍,我是希姆,外面那个是萨瑞斯,现在去找人的是凯撒……噢,那个家伙你应该知道。你先不用担心,不是你的话肯定有办法能证明的。”
在希姆看来这嫁祸再劣质不过了,该说是要素太多了么,要将杀人的罪行转移还应该是被嫁祸的人也确实要杀,并且执行了杀人的动作,连被嫁祸的人都认为是自己杀的才完美。
说起来……正门之前推了下是上了锁的。
想到这里,希姆看向华丽衣装的门口,整个木门都被撞倒在地面上,其与门框相连的部分已经完全被凯撒与萨瑞斯两人的出力给撞得形变扭曲了。问题在于门锁,这扇门的锁也同样留下了暴力破坏的痕迹,不过只是折断了,一部分还留在门框的孔洞里,另一部分则落到了地面。两侧都有锁孔,应该无论是从里面还是外面都可以上锁。
“索纳塔,你有携带着这扇门的钥匙么?”
“有,有的……啊,不,不见了。”索纳塔在身上穿着的学徒服饰的口袋中翻找了一阵后,沮丧地说道,“这是变得更糟糕了么?”
希姆反而松了一口气:“不,恰恰相反。其他人有带着钥匙么?”
“亨利先生和我的老师还各有一把,我知道的就是这三把钥匙,这个问题亨利先生应该更了解一点。至于我的那把原本就是让女工们轮流携带,更早到华丽衣装开门的,如今就剩我一个人了便将其交给了我。”
了解这些后,希姆又绕到柜台的位置,这一阵的调查他都尽量不靠近尸体,让其保持原样。他来到柜台这边抬头观察着这里的两扇窗户,两扇窗户并排而立底部位于地面两米以上,都是中悬窗。此时它们紧紧地关着,能够看到在内部有着栓并且正处于闭锁的状态。
“不过既然室内没有钥匙,这边锁上了也就没有什么了。”希姆检查完后才想到这个问题。
还有其他地方,希姆去到了华丽衣装的后半部分。楼梯与工作间之中是两个用门帘隔开的试衣间,左边那间在里面的墙上空荡荡的,而右边那间的相同位置上则有着一面落地镜。
后面的工作间上着锁,非员工勿入的字条还贴在上面,等卢恩瓦尔夫先生过来再说吧。
上到二楼,办公室的门依旧开着,里面和希姆先前过来时大致一样,茶几和沙发的位置有些偏移,是雷米斯在这边休息的时候移动的么?
走廊的右手边有着通往员工休息室的门,里面已经空无一物应该是完全搬空了。拐过长廊后整栋建筑的最里面是先前来过的设计室,那里保持着原样依旧是有着许多的图纸和书籍。
“大致查看了一遍了……剩下的等卢恩瓦尔夫先生过来再说吧。”
安洁跟索纳塔在房间的左侧休息,从二楼下来的希姆便来到了右侧,站在那面大落地镜边上静等着。但当他走过落地镜的时候,又有了意外的发现。
身边的大落地镜并不是一个整体,而是由多块小落地镜拼接而成的,现在在其六分之四的位置出现了一条小缝才让希姆发现了这个情况。每一块的宽度是华丽衣装正门高度的一半,总共六块组成了这面大落地镜。
正思考间,凯撒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来了,来了。卢恩瓦尔夫先生到了”
凯撒跳进了门内打断了希姆正在考虑的事情。
“好快!”希姆有些惊讶,就距离上来说这速度快得有些不可思议了。
“是的,我们中途就遇上了,似乎有人比我们更早过去通报了。”
说话间,就听见门口传来卢恩瓦尔夫的声音:“科莉丝小姐,一会就麻烦你了。”
“不,做为一位见习牧师能够帮上忙是我的荣幸。”
走进门的除了卢恩瓦尔夫以外,还有先前希姆他们在生命神庙见过的见习牧师科莉丝。
“真的是雷米斯,没想到这家伙早上刚主动离职,现在却变成了尸体了。”卢恩瓦尔夫一进来就蹲在尸体边上感叹着,“把这些在他身上的衣物弄开,把这家伙的尸体放平,让科莉丝小姐先了解他的死因。”
希姆有些好奇了,这位莱玛的见习牧师会怎样来调查雷米斯的死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