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梁很愤怒,不仅仅是因为对方居然用这种小学生的题目来为难他,更是因为他第一时间居然没想起来这道题该怎么做,这就太不爽了。
愣了半天李修梁才回忆起来,这道题应该用一元一次方程来解决。
最后的结果兔子有12只,鸡有23只。(我去我没算错吧,好慌。)
等李修梁把答案说出来之后,使团的人还在冥思苦想,刚才出题的人则是面色难看。他盯着李修梁看了半天,最后才哼了一声道:“阁下运气真好!”
什么叫好运气?不就是说李修梁是蒙的嘛。
李修梁不屑的一笑,心说你居然还不跑,这是留在这里让我打脸?
于是他整理了一下衣服,站起来一拱手道:“朋友,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也说了大家交流一下嘛,那现在是不是该轮到我交你流了?”
“好,只要是数学方面的题,阁下随意出,若是答不上来算我输!”
“这种事情答不出来当然是你输了,不用算。我觉得这么单纯的交流没什么意思,不赌点什么吗?我也不为难阁下,如果你输了的话,这坛子酒阁下一个人干了如何?”
GBL教的人本以为李修梁会提出什么让人难堪的惩罚方式,没想到只是单纯的让人喝酒。喝两杯酒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在场的都是些贪杯之人,与其说这是惩罚,不如说是李修梁想给对方一个台阶,即便是输了也不会太难堪。
不过GBL教的人都觉得他们这边不可能输,刚才向李修梁挑战的那个家伙别的方面不敢说,在算数一道上还是很有一套的。
不客气的说,GBL教这么多人,在算数一道上能比他强的不会超过五个。
看着对方胸有成竹的样子,李修梁坏坏的一笑道:“请听题,有三个人晚上打算住宿,他们每个人拿出10个银币给老板,打算住一个30银币一晚的房间。老板说今天大酬宾,只需要25个银币,所以又拿出了5个银币给服务员,让服务员还给三个客人呢。”
说到这里的时候,GBL教的人还一脸轻松,从目前已知的条件来看,李修梁出的题目应该不会太难,撑死也就是个加减法而已。
可是接下来李修梁语调一变道:“可是服务员偷偷的藏了2个银币,只给了这三个客人每人一个银币。也就是说每个人只花了9个银币,3*9=27,再加上服务员手里的两个银币,一共是29个银币,请问剩下的哪一个银币去什么地方了?”
静!现场简直死一般的寂静。
刚才那些还一脸不屑的人,此刻全都愣住了,脸上分明写着“不可能”三个大字!
事实证明这里面是有问题的,否则30个银币到最后不可能变成了29个。
可让他们抓狂的是,不管他们把整个过程如何推演,计算都是正确的,算来算去都是29,最开始的那一个银币的确是消失不见了!
这道题已经不能说是多难了,简直是诡异啊!
这道题若是给那些求知欲不强的看,顶多就是个饭后的谈资,大家哈哈一笑就过去了。可坏就坏在GBL教的教徒都是崇拜知识的,所以他们的求知欲特别强,现在有个解不开的难题放在他们的面前,如果不能解开的话,简直难受的要死,这几天恐怕都不用睡觉了。
这下所有人也不喝酒了,一群人低着头在桌子上写写画画,嘴里面念念有词。整个晚宴的氛围变得十分奇怪,教主亚丁·巴德一脸的尴尬。
如果可能的话他真想赶快给出答案,结束这场闹剧。问题是连他自己都想不出来那一个银币去什么地方了,这道题看似不难,没有什么冷门的知识。可亚丁·巴德很清楚,越是这样的题目,越是容易让教徒们陷进去。
亚丁·巴德知道,晚宴恐怕是进行不下去了,他只能尽量找别的话题和安娜丝以及梅丽莎聊天,至于剩下的那些信徒和客人们,随缘吧。
于是整整持续了两个小时的晚宴,硬是变成了一场学术研讨会。
直到晚宴结束,GBL教这边的人硬是没能给出答案。最可气的是李修梁不停的在一边跳,跟他们说可以公布答案。
一听这话好多GBL信徒吓得转头就跑,别人告诉你的答案算什么答案,一点意思都没有,哪有自己研究出来的有成就感,被人告诉答案简直是一种耻辱。
看着那些本来还打算车轮战找他麻烦的人,此刻却如同丧家之犬一样的四散而逃,李修梁不由得感叹,若是这群人扔到华夏,各个都是985、211的料子啊。
等使团的人都回到了住处,安娜丝居然也悄悄的靠了过来,看了看四下无人开口问:“喂,你跟我说说剩下的那一个银币去什么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