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皱皱眉道,“这不,林家族人正忙着给姑父过继一名族人子嗣。
这些个蛆虫,一个个如同鬣狗一般,龇牙咧嘴就等着姑父倒下,他们便张开血盆大口分食。
不过,林家的子嗣我也看了,都是没造化的种子,有我这荣国府嫡公子在,非给他们搅黄喽!
哦,对了,我姑父也发现林家子弟靠不住,要寻得一名弟子,不光是衣钵相传,或许也是给林表妹求得一份保障。
你们可有合适之人推荐?”
……
“林如海招亲传弟子?”
唐伯虎脑海中赫然闪过一道电光,驱散了重重迷雾,未来之路,瞬间清晰了很多。
迅速整理出一份脉络。
今年是红楼11年。
这一年,宝玉11岁,林黛玉10岁。
这一年,按红楼历史演进,林如海病将在九月初三,也就是6个月后病死。
这一年,薛蟠为了13岁香菱,纵奴打死了冯渊,贾雨村葫芦僧乱判葫芦案。
这一年,薛宝钗13岁进京选秀失败,
这一年,姑苏官宦世家妙玉16岁,3岁起,便在姑苏蟠香寺带发修行,才华馥郁,品位高雅。
当然,现在是春夏之交,许多事还没有发生,对唐伯虎来说,岂非有先知的优势?
所谓金陵四大家,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凭自个的力量混,哪怕是从仕做官,在尔虞我诈的官场,一个不小心便尸骨无存,甚至和能力无关。
数千年来,华夏的官场,就是一部投名状史。
多少官员,要么死于站错队,要么是巨兽绞杀的牺牲品。
选择,比努力更重要。
想站的更高,便要设法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薛王两家,简直是巨擘般存在。
能对付鲨鱼的只有鲨鱼。
堡垒,往往是从内部攻破的。
林如海可是圣眷之人,又是京城贾母的爱婿。
如今林如海病入膏肓,按前世的说法,或许是癌症,如果我的中医圣手救得他呢?
如果他的身体恢复健康,便能重新回到京城。
又恰逢他招弟子,世间还有谁比我更合适?
岂非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
关键,他是黛玉的父亲啊!
林妹妹虽然年幼,可塑性更强,更好忽悠,救父之恩,还不得以身相许?
年幼又有什么关系?
太多大人物的丈母娘比自己年龄都小,妥妥的少女养成,养个几年又何妨?
前提是岳父的亲传弟子!
唐伯虎正在心思电转之间,隔间的声音再次响起。
……
“林如海招亲传?我倒是有个好人选,关键这个酸儒不识抬举!”王仁嘴角露出讥讽的笑意。
“说说看?”贾琏讶然。
“江南第一才子唐伯虎!”王仁目光极为复杂。
“不行!”
话音刚落,薛蟠道。
秋香筝音微颤,却不动声色,
“嗯?缘何?”贾琏奇道,“你们是完全尿不到一个壶里的两类人。”
“去岁,我让唐伯虎为我画春宫,又不是不给钱,他却不给面子。我气愤之下,便指使下人砸了他家的酒馆。
没曾想,好巧不巧他父亲死了。
这个叽霸人,居然把帐赖到我头上。
说是砸了酒馆,他老子急火攻心被气死了,紧接着他母亲,妻儿,甚至妹妹,不足一年全死了。
明明是他命犯孤星,克死了全家人,我就砸了个酒馆,背得起这么大的罪名?
这次我来姑苏,妹妹特意交代,既然仇怨已结下,便让他永远不能翻身,这种人很邪性,一旦再活转过来,指不定为薛家惹下祸事。”
隔间窥听的唐伯虎听此,禁不住一股无名火顺着脊梁,直冲天灵盖。
“没想到,这薛宝钗小小年龄,却心思缜密,内心藏奸,这还没找你们报仇,居然又置我于死地。
高高在上的薛大小姐优雅的俯瞰众生,寒门弟子就该卑贱的如蝼蚁般活着,合着我唐伯虎就该卑微到尘埃里,永远是一滩烂泥?”
“待我把薛家打残,若她愿意当我的通房丫鬟用一生来赎罪,或许还能放过薛家!
毕竟,她是和黛玉齐名的金钗之首,容貌丰美,博学多才且举止娴雅,且精通经济之道,驯服了也是个贤内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