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答应与白依依的恋情,魏晋还没有跟爸妈理清楚,在这个焦灼时刻又杀出一个江娜来。魏晋一听江娜来过,而且从爸妈这么的神态可以判断出,他们和江娜有过交流,而且还是相对比较友善的交流。
看到儿子像一头被激怒的牛一样站起来,妈妈笑着伸出一只手来推魏晋,她说:“这孩子,你听我说完啊,你着什么急啊,听妈给你讲讲”,魏晋坐下来,他无心吃饭,筷子朝桌子上一拍,说:“她还有脸来,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她”。
妈妈说:“是这样的,其实,昨天江娜都来过咱家了,开始我跟你爸也很生气,这多年虽然过去了,但当初你为了她跑那么远,最后落了这样一个下场,我和你爸对她挺有意见的,不过啊,事情都过去好几年了,咱也不能老记仇啊,她情况也不太好,离婚了,带着一个有病的孩子,以前在旅游局的工作也没了,据她说,她在边城靠给人打零工生活,一个女人家,也挺惨的,我当时不解气说她这是报应,不让她进咱家门,她就跪在我和你爸面前,哭得那个伤心,哎!我跟你爸这不心软了吗,跟她在家里说了一下午的话”,
魏晋听到江娜也离了婚,而且生活不幸,也是一怔,急切地问道:“那她到咱家来啥目的啥想法”。
妈妈看了看魏爸爸,魏爸爸说:“其实啊,江娜这孩子心眼倒是不坏,她来咱家一直就是道歉,说对不起你,对不起咱家,她当初跟那个经理结婚,现在想想也不能全怪他,这世上的人很难有人经得起钱的诱惑,再加上你整天写诗,也没好好关心人家,这也不能全怪人家,你说对不对?”。
魏晋打断爸爸的话说:“你俩今天这怎么了,说话光绕弯子,还向着人家外人说,当初我从边城回来的时候,你们不是比我还恨她吗,今天倒是咋了,还有我就想知道她来啥想法啥目的,不会就是为了道歉吧?”。
妈妈叹了一口气儿,轻轻地说:“她来问你结婚了没有......”,魏晋说:“我结婚不结婚管她什么事儿,婚都离了这么多年了,再找来还有意思吗,当年把我逼得没路可走的事儿,难道她都忘了吗,我给你俩说啊,她要再来咱家,替我把她骂出去!”。
第二天傍晚,国学堂正上晚课的时候,魏晋的办公室房门传来“笃笃笃”的敲门声,魏晋起身去开门,当他打开门的一刹那,却呆住了,门口一个身材消瘦略显憔悴的女人站在门口,上身穿着一件有点儿单薄的格子短款大衣,头发随意地从后面扎起来,一缕头发散乱地披散在刘海前,四目相对,俩人一下子都呆住了,迟疑片刻,江娜刚想开口,魏晋“啪”地一下关上了门,从里面插住。
隔着一层木板门,魏晋对外面的江娜说:“你跑这来干嘛,你还有脸来,我的青春都被你毁了,你赶紧走吧,这辈子我都不想看到你”,门外,“悉悉索索”传来江娜静静的抽泣声,她说:“魏晋,你骂我,我一点儿都不生气,你骂地越狠我会感觉好受一点儿,我真的辜负了你,都怪我当初迷了心窍,我来就是想给你当面说声对不起”,
魏晋还不解气,他说:“谁要你说对不起,你说了对不起就解脱了是吗,我偏不听你的对不起,让你一辈子内疚,让你一辈子后悔”,这话一说出口,门外的江娜刚刚还是静静地抽泣,现在能隐约听到强忍着的哽咽声了,她说:“魏晋,你放心,我已经遭到报应了,我现在对啥都能接受,啥报应发生在我身上我都觉得理所应当,如果你骂我打我能让自己出出气儿,我愿意让你骂让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