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李世民看了一下李渊。
“父皇白天时,曾言许无忧议论过朕?”
“嗯!”
李渊如实承认,“孤问他,当今天子是否明君?这小家伙回复,你乃圣贤之君!”
李世民笑了笑,并不感到任何意外。
毕竟如此的问题,他早已当面问过多次。
不过,他并不认为李渊只单纯问一个问题。
“父皇想必还问了别的问题?”
“孤又问,一个弑兄囚父之人,如何能算得明君?”李渊淡淡的道。
李世民见状,表情顿时变得阴沉。
玄武门之变便如同一道伤疤,烙印在李世民的身。
每每提及,他都感到锥心的疼痛。
“那他作何回答?”李世民眯了眯眼睛,开口问道。
不过他心中并不抱多大希望。
世人皆言论玄武门之变,乃他李世民之过,想来许无忧也不外乎。
不过,李渊的答案却令他大为惊讶。
“许无忧言,玄武门之变乃大势所趋,即便你不愿,追随你之人也会如此而为!”
“他更说,酿成玄武门之变的悲剧,乃孤之过!若孤早日将你立为太子,又何来当日的弑兄囚父呢?”
“一切皆为孤之过!孤之过啊!”
砰!
这话一出,李世民整个人愣住了,茶杯更是掉到了地。
“许无忧当真如此说?”
“嗯!”李渊点点头。
“许无忧的确才智过人,丝毫不弱于杜如晦和房玄龄,若重用,建立强盛大唐指日可待!”
“此次若非许无忧点拨,孤还沉迷于往日之痛,是孤错怪了你!”
话语一落,李渊苍老的脸颊默然落泪。
一个50多岁的老人,竟痛哭了起来。
看到这,李世民整个人愣住了,心中五谷杂陈。
没想到父子多年的误会,却被许无忧一番话化解了。
回过神来后,李世民连忙扶着李渊,说道。
“父皇,往事已过,是非对错已然不重要!儿臣依旧是您的儿子,您也一直是儿臣最敬重的父皇!”
“你说的对!”李渊看了一下李世民,深深的叹了口气。
“往事已过,又何必再争对错呢?”
“许无忧说的确实不错,你的确乃我大唐圣贤之君,立你为皇帝,也许是孤做的最正确决定!”
话语一落,父子俩用力相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