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宴没有理会泊漪,刚刚说起那晚的小厮不就是洛安吗?!月宴坐不住了,最近发生的事太过杂乱,先是被厌夕调教修灵,又是被轩辕枫捉了去,又是把轩辕枫弄死了,又是新王上登位选妃的,竟然把洛安给忘了,“对啊,洛安,!”
“你可以帮我找一个人吗?就是那晚的小厮”
“那晚的小厮?他不是被我扔城外了吗,你怎么认识他”
“他并没有打算真的轻薄于我,只是为了买人参给母亲治病罢了”
月宴把洛安的事跟泊漪说了一遍,泊漪一脸不屑,“切,好吧,孤有空帮你找找”
泊漪嘴上答应了,心里却想月宴这么紧张,难道洛安又是个抢媳妇儿的?爱谁谁去吧!也就没有下文了。
可怜的洛安被天狐女王送出了死亡异林,想着之前和月宴商量好的去梵渊,只要月宴出来必定会去梵渊,于是朝着梵渊城一路奔了去,洛安还不知道轩辕枫已死的消息,九王府也是在轩辕枫死后的第三天发的丧,冷浅媚称轩辕枫染了唠疾,避风三日还是不幸薨了,命人去王宫抬了王爷礼制的丧仪用品和棺椁摆在正厅供人吊唁,整个九王府,除了冷浅媚和阿恒,没人知晓那是一尊空棺椁。
冷浅媚刚嫁到王府月余,哐铛一下成了寡妇,这可急坏了远在遥冬的冷执夫妇,本来冷执还因为月宴以冷家女儿的身份差点当上王后心里稍作安慰,最后虽然封了贵妃但后位虚悬,冷家依然可以运作,可借助后宫枕边风保冷家唯一嫡子冷颐庭封王拜相。可冷浅媚毕竟是亲生女儿,出了丧夫这事,自己也跟着悬心。
而冷窦氏可不是这么想的,她的亲生女儿成不了王后,她冷月宴凭什么鸠占鹊巢!再说了,冷颐庭是嫡子不错,这些年也确实是当亲生儿子养的,可追根究底是冷执和他小姑姑**的孽障,前途不前途的跟自己也无甚关系,她只要她的亲闺女当皇后,如若不然要了这百年阳寿也无甚意思!于是在宫里眼线日常汇报时传出的飞鹰书上有冷月宴名字的时候,当晚就以冷执的名义回话让冷浅婷拿着鸡毛令找了周内侍。
不过眼下也顾不上什么月不月宴的了,冷窦氏看到冷浅媚的信只想立刻去玉京王城看看自己可怜的女儿,冷执是拦也拦不住。
“母亲,就让孩儿替您去看妹妹吧,九王爷毕竟也是孩儿的妹夫,平辈前去吊唁也无不妥,而将军夫妇无诏不得入王城啊!”冷颐庭见阻拦不住,便主动说由自己去看望妹妹,
“就这么办,由颐庭去王城甚是妥当,你不要再胡闹了!颐庭,去了王城别忘了见见冷家两位贵妃。”冷执虽然也心疼女儿,可手握重兵,夫妻俩无诏是不得随意入王城的,于是只能板着脸斥责冷窦氏,冷颐庭的“是”字还没说出口,就被冷窦氏竭斯底里打断了:
“老爷,你当真好狠的心,颐庭是你的亲儿子,浅媚是你的亲女儿,可冷月宴算什么东西?!你是怕我贸然进王城会伤了她的地位对冷家不利吗?!我冷窦氏就算拼了命也要去看看我可怜的女儿的!”
“妇人之见!妇人之见!愚蠢!”冷执忍不住当着冷颐庭的面儿骂起冷窦氏来,
“父亲不必斥责母亲,母亲放心,孩儿此次前去还有一事,就是打定了主意去参加十一月的比武大会,凭借孩儿的身手赢不赢武状元不得知,但定能留在王城混个一官半职,也好照拂孤身一人的浅媚妹妹”
“此话当真?”冷窦氏不成想冷颐庭还有这志气,不在家等着继承将军之位却想独当一面自己去参加比武大会,
“好!我儿有志气!爹珍藏的兵器库你能上手的兵器随便挑,要去就去赢个武状元!让天下人看看,我冷执的儿子多么能耐!”冷执听到冷颐庭这番志气,阴云密布的脸上总算绽开了笑容,而旁边擦眼泪的冷窦氏却暗自愤恨地瞪了冷颐庭后背一眼,
“父亲,孩儿用自己的佩剑便可,您珍藏的兵器库里全是古刀名剑,孩儿一拿出去肯定教别人看穿了身份,若孩儿赢了武状元旁人会说孩儿仰仗家世,若孩儿没赢得武状元反让父亲蒙羞!”
冷执被冷颐庭一番贴心话说得心情大悦:“颐庭长大了,如此懂事啊!行了,既然你不愿意去挑兵器,那便不挑了,时候不早了,赶紧收拾去乘船吧。”
“是,父亲!父亲、母亲,孩儿去收拾行装,先退下了”
冷执点点头,冷颐庭转身走出了正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