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我做饵?”秦桑不解得看着狐狸。
“你爹不知布料会害死人还说得通,不然也不会送去甄选贡品,可你爹说不知母蚕在何处可就说不通了。若无母蚕,那秦家无天蚕吐丝,怎敢把布料送去都城?你爹必须很肯定有货可交,要有布料交给朝廷,就要有母蚕。你爹既有母蚕在手,爱女又需要母蚕救命,你说做爹的是救还是不救?”狐狸说道。
“我爹自然会救我,只要他拿母蚕来救我,我们就能找到母蚕了,可我们要母蚕做什么?”秦桑看了看狐狸和伊文。
伊文和狐狸面面相觑,被秦桑问倒了。一人一狐一同想到:对啊,只要救回秦桑就好了,要找到母蚕做什么?
“哎,可惜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就算逃过这一劫,下次也在劫难逃。这布料不交给朝廷是死,交给朝廷,也是死。”秦桑叹着气。
“我们找到母蚕也许就能看出端倪来啊,说不定秦家就有救了。”狐狸被秦桑这一提醒,倒是想到为什么要找母蚕了。
“我们还能逼问你爹,这蚕究竟是从何得来的,顺藤摸瓜,也许就能找到出路。”伊文也突然明白过来。
可我爹什么时候救我,我们不知道啊。”秦桑说道。
“我同秦老爷说,这天蚕丝有剧毒,若是拖过今晚就药石无灵。”伊文笑着说道。
“老怪物,你骗你岳丈大人。好,就来个瓮中捉鳖。”狐狸哈哈笑道。
“鳖?你才鳖呢。”秦桑反应过来,拽着狐狸的尾巴一扯,狐狸痛得眼泪都要掉下了。
夜深了,秦老爷偷偷摸摸走在廊上。
“来了。”狐狸小声说道。
秦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心里打鼓一样。忽的闻到一股淡淡幽香,眼皮一沉就睡死过去。秦老爷走进房内,点燃了烛火。
“你,你怎的在这?”秦老爷见桌旁坐着一个人。
“秦老爷深夜偷偷摸摸进到女儿的闺房,倒问我如何在这。”那女子说道。
胡玮手里握着一颗发亮的珠子,心里想着,秦老爷究竟把自己看成谁了?
“你为何要害我秦家?”秦老爷带着怒气问道。
“害秦家?此话怎讲?”胡玮小心应对着,虽用幻境让秦老爷以为自己就是给他天蚕之人,可现下却不知究竟秦老爷看到的是何人。
“我当初真是鬼迷心窍听了你的话,你说这东西可助我秦家的布料甄选为贡品。可这布料会害死人,你是要置秦家于死地。”秦老爷把一个锦盒放在桌上。
“这东西是我给你的?”胡玮边说着,边把锦盒打开。锦盒里是一个赤红蚕茧,寒气逼人。
“你少和我装糊涂,若不是你用那狐媚之术蛊惑我儿,他怎会至今对你念念不忘。你无故消失又无故出现,骗我说对斐儿余情未了送这母蚕于我,说有了此物,秦家的布料定是贡品之选,你如今想抵赖?”秦老爷气得脸通红。
胡玮心中明了,原来秦老爷见到的人是琉璃,这蚕是琉璃给的,可琉璃为何要害秦家?
“这样看来我是好心办坏事了,当日应你之事我也不算食言。这天蚕也却是助你秦家的布料甄选为贡品,今日事成,我是来取回这东西的。”胡玮装作琉璃说道,拿起锦盒就要离去。
“慢着,这东西你不能拿走。”秦老爷一把夺了回去,谁知争抢只见,锦盒跌落在地。
锦盒摔在地上,里面的蚕茧滚落在桌旁。蚕茧里似有什么东西要破茧而出,不一会就裂开一条细缝。秦老爷突然屏住呼吸,不再动弹,生怕惊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