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白柯八人的是李庄的村长,李远河。
一个高高瘦瘦的老人,年龄看上去比白蒙要大。
李远河迎着白树立、白顺,语气羡慕道:“你们村好福气啊,居然出了个神灵。”
白树立、白顺从白炽、白真那次他们四人阳城行,可是从他们两个口中知道,祀器商会买了一万件祀器。
白树立接过他的话,笑问道:“怎么,你们庄上难道没有买祀器?”
李远河知道白树立话里的意思,阳城说大很大,说小也很小,阳城出了什么事,他们这些下面的村子都会知道。
“别说了,命格觉醒的人都没有,我们买祀器做甚。”
“倒是你们村福源深厚,那个孩子觉醒了命格,你们几个老家伙也舍得,拿出那么多愿力珠去给他买件祀器。”
“我们村五百四十二口人,可凑不齐一千粒愿力珠。”
李庄的情况,白树立、白顺他们这些同是村子管理,对他们的村子情况很了解。
白柯六人跟着后面默默听着。
李远河说的是事实,白顺顺势问道:“你们村今年有几个适合婚配的。”
“我们村今年适龄的人倒是比往年多,有四个。”
白树立心里估摸也是这个数,从村人口的总数,以及自己年轻一辈的人数,大致可以猜出其他村子同龄人的数量。
他寻常聊天的说道:“你们村和我们村老有婚姻往来,那个孩子的娘还是你们村嫁过去的。”
“他今年十八,但是他没有结婚的打算,跟着我们过来是来探亲,拜访他外婆一家。”
“他娘是我们村嫁过去的,那我们村还是娘家啊。”李远河一惊,目光欣喜的看着白柯。
再看他的容貌,他是觉得有些熟悉,但从没见过他,又说不上来像村里的哪个人。
白顺看出了李远河认不出,直说出白柯娘的名字。
“他娘叫李沫珍,是记在我们村族谱上的,至于他家老大人叫什么,我也不知道了。”
白顺不知道,李远河可是知道的。
“李沫珍,是她啊,我想起来了,她是嫁到你们村去了。”
“不过好像是嫁给了一个病秧子,去年就听村里人传言,说她死在了矿里。”
“还是她娘和两个哥哥,一个姐姐帮她办理的后事。”
话,李远河说的是越后越小声,最后变成了三人的低生私语。
“这孩子这么年轻就没了爹娘,也是真可怜。”
李远河这话已经是神识传音。
白树立也不想多说这事,转头看了眼神情低落的白柯,岔开话题道:“他外婆家在哪,劳你带个路,我们先去她老人家那坐会,你到时在派人来安排我们。”
李远河道:“没问题。”
“她家我知道在哪,就在村头,你们暂时在那坐会也好,后面还有十个村子的人还没来,我还要在村外等着,也没时间招待你们。”
“等晚饭,我会派人叫你们,给你们安排住宿。”
“好!”白树立、白顺点头应允。
白柯听着三人的聊天,期待的跟着李远河顺着石板铺就的村道,进了村。
两边以独栋茅屋局多,夹杂着一些青砖瓦房,没有围墙小院。
李远河在左手边的第五栋瓦房前止住了脚步,朝白柯八人点头,带着众人进了大堂。
靠近了瓦房,白柯就听到了屋里面聊天那熟悉的声音。
心跟着紧张了起来。
李远河走进正屋,白柯的外婆王璐正和两个村里的老妇聊天,桌上摆着净水,有着些许爆米花茶点。
“远河,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村外接来鹊桥宴会的客人吗?”
见着李远河走进屋里,王璐三人起身,就要给让位置。
李远河还未说话,白树立、白顺紧随其后的进了屋里。
老人家一下就认出了两人,高兴的拍大腿:“哎呀,是科莫村的两位族老啊……”
目光看到他俩之后的那个少年,那熟悉的脸庞,老人瞬间呆住了。
白柯走进屋里,看到呆滞的外婆,原主记忆中那张面孔。
老人穿着一件薄薄的灰色单衣,站起来看着身形很消瘦,今年也有七十四了。
一头其肩短发,发丝黑白参杂,一个木发箍倒在脑后,沧桑的面容,适才还欢声笑语,此刻眼里芸芸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