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得诸客施法力,将之挡了。
“这是拼上武艺了?”
虎山君眉头一挑:“那当路君我识得,使得一手好枪棒,没想到这和尚也不差。
长眉僧人的名头,倒是不差。”
不差吗?
洛煌久在山中,不知外界风云变化,自是不知长眉之名。
看模样,似乎是个有名的?
好吧,看样子那当路君也有些名堂,在座的不都认识吗?
还有这千花争芳园,说是花精胜地,自己也不曾听过,果然还是见识浅薄了些。
正思索间,他余光一瞄,发现了不对之处。
“嗯?”
那俩刚刚射出毒针的蜂妖不知何时到了会堂之口,抖动一双蜂翼,细密鳞粉落下。
那鳞粉随风漂外。
只见近些的花精不知何故,酣红了脸,站不住脚,要扶桌案而立。
首位上,方才还安稳的三位顿时色变。
左手边那冷面女子噌的站起,手掐剑诀,秀口一张,便见道白练晶芒飞出。
刹那间,便到了两头蜂妖前,一个回旋,割掉两颗蜂头,猩红的血与晶莹的蜜流淌在地,有种旖旎的香气飘散四方。
那晶芒回闪回去,上着粉光。
女子微微一愣,极尽嫌弃之意,扔在地上,现出一枚小巧的白铁符剑来。
不过一瞬,女子面上酣红,两腿似是一软,险些倒在地上。
“不好!”
虎山君见此,明白过来:“这当路君不知哪寻来的两只金翼使,点化成妖,就是为了克制玉茗君她们!”
“金翼使?”
洛煌面色一愣,不明所以。
反倒是一旁醉酒的定仪,磕磕巴巴给他解释:“这金翼使,我听祖师讲百虫时说起过。
千只蜂里,方能有一只金翼使,一双蜂翼如鎏金,身裹鳞粉,可催百花绽放,结苞孕蜜而采。
传说蟠桃园中便有千只侍奉桃树,催结蟠桃,授粉而生。”
啧啧啧!
洛煌听明白了。
俗话说的好,一物降一物。蝎子精不怎厉害,人有倒马毒,能蜇如来大包,就是克制的结果。
这金翼使不怎厉害,就是成了妖,寻常十来个壮年汉子拿锄头就能锄死,可偏偏人天性便克百花,鳞粉鲜血,于花精如人间催情之药,难以防备。
怪不得场上花精都腿软了,合着这是都动了情!
嘶——
这千花争芳园里花精起码近百,当路君老腰也受得住?
“不止。”
虎山君冷声道:“当路君这狼崽子,心里算计多,他既然挑了今日,知有壶觞会来客还敢前来。
除了这两只金翼使,定还有所依仗!
长眉和尚,今日不能听你的,该我出……”
轰隆隆!
话音未落,便见当路君狡诈一笑,单手擎枪,隔开长眉和尚的禅杖,另一手持杆玉笔。
这玉笔肆意一抹,墨染当空,化作浓重一笔在天。
天地间一黑,仿若天狗食日。穹苍暖阳被墨染了,仅一个光环可见,洒落些许光华,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
“这!”
玉茗君轻声吞咽,骨肉酥软难动,心里大骇。
她隐隐想到了个可能。
“玉茗小娘子,你看我这笔,是不是熟悉?”
当路君嘿嘿淫笑,玉笔连勾勒,墨染当空,便是数个墨人浮现出来。
或是持枪,或是持戟,或是持锏,将长眉和尚给围了,兵器砸下去,一时间竟让对方招架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