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沛霖也被她说的面色一尬,不知道该回些什么好。
陈婉瑶并不是故意的,前世的她因为要在各个城市巡回演出,经常会更换临时的住所,这里就包含了许许多多的星级酒店。
上档次的酒店都会安排专门的门童管家,负责她的迎宾出行和用餐习惯。
因此她才会把身穿黑白色校服的齐沛霖误认成门童,甚至差点把自己手里的行李箱丢给对方,让他帮自己提上房间。
在误会解除后,陈婉瑶也是第一时间表达了自己的歉意。
齐沛霖虽然表面说着没事,但他的面色还是有些苍白,显然没能从刚才的打击中缓过劲来。
但看陈婉瑶的是名清丽无双,身材曲线曼妙的美女后,他也不好说些什么。
因为校车到达的时间是午后一点,恰巧属于活动方的用餐时间,所以他们一行人也就先坐在了公寓楼的大厅里,静待工作人员下楼安排住房。
这里的大厅原是为活动赛场的运动员们所准备,因此显得极为广大空旷。
白刷刷的墙面瓷砖上挂着辩论赛的红色横幅,在电梯口还布置了几个易拉宝,除此之外就只有一些塑料板凳了。
看得出来,市里对这次的辩论赛活动举办的较为仓促。
齐沛霖明显是为了艾馨而来,他特意挑选了一张离艾馨离得近椅子,向对方搭起了话。
“新学校的生活怎么样?”
“别靠近我。”
艾馨拿起自己的塑料板凳,噔噔噔的跑到了苏向川和陈婉瑶的中间,硬生生的挤了进来。
陈婉瑶也是头次见她这副模样,清澈透亮的眼眸中泛出了一抹意义不明的笑意。
“你不和你的老同学叙叙旧吗?”
“不要!”
齐沛霖可能是意识到自己再纠缠下去也只会引得艾馨的反感,他起身叹了口气。
“艾馨,虽然你不大愿意见我,但这次的辩论交流会……你爸爸也会来。”
艾馨的俏脸微微变色,声音里也多出了一丝不安。
“他来做什么?”
“你心里应该清楚。”
齐沛霖一改先前的姿态,对着苏向川和另外几人点头告辞,转身走进了公寓里的电梯里。
苏向川转头看向艾馨,发现一贯天不怕地不怕的艾馨,额头上竟然出现了一排细密的汗珠。
艾馨的爸爸真有那么恐怖吗?
由于相关的记忆缺失了很久,苏向川不得不在前世的那些碎片里苦苦思寻,终于被他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前世的苏向川并没有见过艾馨的双亲,但在某一次的父母谈话中隐隐听说过,艾馨的母亲是一名由政转商的独立女强人,她的爸爸则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上北市市长。
身在这种高官家庭中的艾馨,似乎有着自己的秘密。
“你……”
艾馨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一样,语速极快的说道:“我没事,我一点都不担心,一点都不害怕。”
苏向川更加确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而就在这时,活动方的工作人员从电梯口出来,招呼起了众人。
“实验高中的学生和老师对吧?请跟我往这里走。”
……
工作人员为他们安排了五层楼中向阳的房间,虽然这些工作所人员表现的很客气,但苏向川能从他们身上感受到小心翼翼的感觉,尤其是在对待艾馨的时候。
放好了自己的行李衣物,苏向川他们也是跟着其他学校的参赛学生,来到一座空旷的教室里做好登记,进行了简单的体检。
而后他与艾馨陈婉瑶来到了五楼的一间空房间内,参加雷老师最后的补课。
刚进到这里,雷宏民就在白色的小黑板上用水彩笔画出了一些简单易懂的线条。
“这次参赛的辩论队共有四支,除去我们实验高中,还有一高一中以及外国语高中的队伍。这些学校基本都是栾川市排名靠前的队伍,尤其是一高还是省重点高中。”
陈婉瑶坐在了一张椅子上,翘起了她那双笔直纤细的美腿。
“老师,名头再大也没有京大附中大吧?”
“是的,这次辩论赛的胜者,将获得与京大附中交流比赛的机会。京大附中主要抱着的是交流目的,最为菁英的学生正在欧洲旅游学习,并没有来参加这次的比赛。”
“那那名姓齐的学生?”
一直没有开口讲话的艾馨突然张嘴,“他的专业特长是物理数学方面,不用担心他。”
似是嫌这里的热闹还不够大,陈婉瑶有意无意的说了一句,“看起来你跟他很熟呀。”
出乎陈婉瑶的意料,艾馨这次倒没有还嘴。
艾馨只是轻轻的哼了一声,就将自己的头撇过去,看向了别处。
虽然苏向川也对艾馨的事情生出了一些好奇心,但对于当下而言,他更想在这次辩论赛里获得一个较好的名次,以此来进入大学的学生会,谋求一个还算不错的新生干部职位。
不过现在说这些还有些远,苏向川在认真的做完笔记后,分析起了明天要对战的对手一中。
因为辩论赛的话题是现场抓阄产生的,所以他们也不能对辩论赛的题目提前做准备。
雷宏民与他们一同待了一会儿,就感到自己的眼睛有些疲乏,给几人做好叮嘱,提前回房间休息了。
苏向川也觉得在这里纸上谈兵没有意义,收拾好了自己的纸笔,准备回房。
苏向川在房间里待了一会儿,就听到门外有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他打开房门,看见了门外的堆满笑脸的艾馨。
“再见。”
苏向川没有多说一句话,就准备关上房门。
可就在他关门的一瞬间,一只细如白藕的手臂伸了进来。
“艾馨,你疯了?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小川,快放我进来。”
艾馨眼巴巴的看着苏向川,软糯的声音近乎乞求。
“你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虽然很不情愿,但苏向川还是给她开了门。
艾馨在利用苏向川的同情心挤进来后,也是把房门关成了一条缝,悄悄偷瞄着外面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