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山飘渺之昆仑,紫霞飘荡,其山巅,其中心,乃是三清之宝殿。
座座宝殿金碧辉煌,光华璀璨,于煌煌日光下流光溢彩。
主殿顶上满铺琉璃黄瓦,镶绿剪边,檐牙高啄,正中为铜胎鎏金宝顶;殿墙则为朱红之色,饰以玺彩;又有道道巨柱,雕龙饰凤;玉石栏杆,青石基台,精工细琢,巧夺天工。
此三清殿,金碧辉煌,恢弘无双,且带着苍茫古朴之意,不知于此间伫立多少岁月。
三清殿前,人影憧憧,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阐教弟子,随我来。”
“截教诸位师弟,速速前来,莫要耽误玄门论道。”
正是人、阐、截、西方等玄门四教之弟子,于其间来来往往,各自落位,观众人神情,皆有期待之色,匆匆而往,跃跃欲试。
四教弟子各自坐好。
人教独苗,玄都大法师居于殿前首位,其旁无人。
广成子、玉鼎真人等阐教弟子居左,多宝道人、赵公明、三霄等截教弟子居右,西方教弟子则居于末位。
四教弟子之位置,呈菱形分布。
若是自上而下俯瞰之,便可见人、阐、教三教弟子之位置呈三足鼎立之势,而西方教十人,更像是请来凑数的,处于偏隅角落,不受重视。
这让西方教弟子众人颇有怨言。
“此落位是何意?”宝生师兄急性子,忍不住开口吐槽。
药师脸有愠怒之色,冷声道:“人教仅有弟子一人,截教弟子弟子众多,若截教弟子往人教那边挪上一挪,四教便成矩形分布,阐教若也愿意挪上一挪,便可成圆形分布,此时我等却只能居于末位,实属故意为之,暗喻我西方教乃是不入流之教派!”
药师此言,说到了其余师兄的心坎上。
截教弟子最多,成千上万,时不时有数百道目光扫过西方教十人,虽不言语,但脸上倒可见三分讥笑,四分淡漠。
阐教弟子之数量,虽远不如截教,但亦要胜过西方教良多。
玄都大法师虽仅一人,但其修为浩瀚,深不可测,无人敢轻视之。
西方教弟子,一下子成了玄门四教鄙视链的底端,且这些人皆是西方地界中的翘楚,有几分心气,此时有些咽不下这口气。
“师尊师叔已去见三清圣人,诸师弟莫急,我等此时实力低微,受些轻视亦是常事,权当磨炼心性,待到论道斗法之时,再争回颜面!”弥勒大师兄主持大局,劝慰众人。
“合该如此!”众师兄深吸一口气,暗暗攥紧了拳头。
许怀安依然在角落处,心中暗道,这番场景,倒是有“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之韵味了。
这话倒是不假,日后封神量劫降临,阐截二教中的不少翘楚,都被收归西方,成为西方教内弟子,这岂非“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不过,安排自己在角落处,许怀安是再愿意不过了,不受人重视的犄角旮旯,才是苟道中人的乐园。
未过多时。
道韵涌动宝光阵阵,无穷瑞彩显化昆仑山,磅礴紫气覆盖浩瀚苍穹,地涌金莲,天花乱坠,虚空泛起阵阵涟漪。
太清、玉清、上清、接引、准提之五尊圣人,显化于众人眼前。
五尊圣人同是道祖鸿钧门下弟子,修为浩瀚无垠,然仪态、气质各有不同,此处不一一细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