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莫凡自信的模样，印眉笑的更灿烂了。

他是真能画？

莫非今天是捡到宝了？

随即取来一叠符纸，以及一支用狼毫做成的符笔。

莫凡稍微适应了一下，果然比他随便找的毛笔顺畅的多。

灵墨也是精心调制出来的，哪像他，画两张符箓还得自己放血。

将手中的符纸摊开，聚精会神。

莫凡直接落笔。

阴气包裹着灵墨，莫凡一点点在符纸上刻画出符文。

嘭！

突然，纸上的符文炸了一下，一张符纸直接在空中变碎屑。

印眉的眉头揪了一下。

“失败了吗？”

莫凡反倒是嘴角一翘，

“不是，是我找到方法了。”

笔尖蘸着灵墨，他再次摊开一张符纸。

他并没有诓印眉，他的确是找到方法了。

哪怕是同一个人，同一种符，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都可能产生不同的结果，更何况他现在还不是人身，是鬼身。

人身时是以真气化灵气，而现在则是一身阴气居多，如果不能及时做出调整，能成功也就怪了。

莫凡稍微调整了一下自身的阴气，随后一笔而下，完全没有延隔，手中的冰箭符顿时就发出微光来。

将符笔置于案上。

莫凡笑道：“怎么样，可还曾入了你的眼？”

印眉紧盯着桌上的符箓，两手抚摸一阵，眼中满是贪婪，不过不是对符箓的，而是对莫凡的。

鬼族虽然数量多，但大多是心智有缺之辈，加上阴气腐蚀，能制符炼丹之辈甚至比人还少。

如今能遇到一个脑子清醒，实力不错，甚至还能制符的鬼修实在是太过难得。

她恨不得一口把莫凡吞下去。

“不错，的确是冰箭符，这张符归你了。”

印眉将手中的木匣子递了过来，莫凡自然也是毫不客气。

不过刚一抽，却发现印眉那边根本就没有卸力。

“给你可以，不过是我还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一旦你能画符成功，你要优先给我，而且我今后找你帮忙，你也不能拒绝。”

“好，没问题，还有呢？”

“你得留在这楼中。”

“那不行。”

莫凡根本就没有犹豫，直接松开手，把匣子推了回去。

“怎么，留在我楼中不好？”

“我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

印眉一咬牙，道：

“你实在不肯留在楼中也可以，但必须得起誓。”

“起誓？”

此世可不像前世，什么乱七八糟的誓言都敢发，神魔显圣，一旦违背誓言，下场绝对不会好。

但尽管如此，莫凡还是点点头道：

“好，没问题，以道心起誓如何？若我莫凡画出此符不卖于印眉，此生鬼道修为止步于九品，纵使于魂飞魄散，不得寸进。”

印眉都愣了一下，本来还想讨价还价，没想到莫凡这么干脆。

至于莫凡，他又不是鬼，怕什么鬼道修为？

再说了，又不是他不卖，是印眉根本找不到他人买。

随即松开手，印眉继续道：

“此符叫做六字聚阴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