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梦见了很多血,这血,好像是从我的身体里面流出来的……”
“在哪?在哪?”王妈从头到尾飞快地打量了她一下,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怜画掀开被子,王妈看着她被月经染红的睡裤,立刻就明白了。
看着她因为来了初潮以为自己会流血而死的惊恐的样子,王妈忍不住捂着嘴笑了。
“傻孩子,你这是来初潮了,不用担心,我前几天还琢磨着你有没有来这个东西呢,所以早就给你准备好了卫生巾。”
“看来,还真让我给估摸了个正着啊。”
说着,张妈取来卫生巾,手把手给她示范了一下,教她学会如何使用,她这才羞红了脸,一股脑儿钻进被窝中,羞得半天都不好意思露出头来。
看着她羞怯的样子,王妈会心地笑了。
这几天莫博言来得特别频繁,几乎每天都会等到深夜才走。
他似乎对这个小女孩有了越来越深的依恋,吃饭的时候,他特意仔细端详了她几眼,发现这个小姑娘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本来清淡的几乎忘了长出来的眉毛,轮廓越来越清晰,也变得越来越修长浓密。
自从上次发高烧以后,她原本细小的眼睛也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双眼皮,眼窝深深陷了下去,眼角向外开阔延长。
可能是城市里的水土比较养人,她那又黑又黄的皮肤也在慢慢褪色,变成了淡淡的小麦色,脸上闪着饱满的胶原蛋白的光泽,似乎能掐出水来。
红润润的嘴唇绽放了玫瑰花花瓣的柔软和鲜艳,一笑起来,唇角弯弯地扬起,让人也情不自禁被她的情绪所感染。
他看得,不禁有些儿痴了。
脑海中竟然浮现出一个女人巧笑嫣然的脸。
王妈看着他盯着怜画出神的样子,忍不住唤了他一声:“莫先生。”
莫斯言猛地回过神来,用力摇了摇头,他的脸色突然在一瞬间变得惨白。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怎么会想到那里呢!
他在心里默默地安慰着自己,掌心里竟然变得一片濡湿。
不知不觉中,怜画已经从一个不起眼的丑小鸭,渐渐开始向白天鹅蜕变了。
念头转回这里,莫斯言的脸上又氤氲起一层淡淡的笑意。
他在心里开心地盘算着,自己果然是不输眼光的。
“怜画,你平时会做梦吗?”想到这里,莫斯言突然开口问道。
“是啊,老师。”
“那你能把你梦境里的东西描绘出来吗?”
“嗯。”怜画点点头。
她本来想告诉莫斯言,其实自己平时画的东西有一部分都是从梦境里来的,转念一想,犹疑着没有说出来。
“有时间你再多画一些,我拿到学院里去,从明天开始,我要把你带去学院上课,以后,我也搬过来住,这样,早晨走的时候还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