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有酒道：“任谁也无法挖暖说出来，只能凭心感受，不过有一种是该杀的。”

“什么人？”

“乱杀无辜之人。”

陆小凤忽然插口道：“你出道一年来所杀之人，似乎都是乱杀无辜之人？”

“不错。”陈有酒道：“江湖仇杀，帮派争斗，这种事情我懒得插手，可一个人却无缘无故杀了另一个与自己无冤无仇之人，这种人是该杀的。”陈有酒望向上官飞燕，道：“可有一种乱杀无辜之人，我是不会杀的。”

上官飞燕道：‘我这种人？’

陈有酒淡淡道：‘确切来说你这种漂亮的女人，我一向不杀漂亮的女人，可我却有法子惩罚你这种女人。’

上官飞燕冷笑道：“你的法子可就是睡？”

陈有酒道：‘不错，对待这种女人我只用这种法子，毕竟这不仅能惩罚对方，而且也能让我享受一下，毕竟我是好色之徒。’

上官飞燕知道陈有酒说的是实话，可这种实话实在令她实在火大。

陆小凤、花满楼虽然不同意陈有酒的说法，却也听得出陈有酒说的是实话——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标准，只要这个人不危害到他人，都是值得尊重的。

上官飞燕狠狠吸了两口气，不再问陈有酒什么样的人才是该杀之人的，她知道陈有酒也无法回答。

她问陈有酒：“独孤一鹤是不是该杀之人？”

陈有酒毫不迟疑道：‘至少迄今为止他的行为没有令我感觉该杀之人，不过如果他想杀我，那么他就该杀，但凡要杀我的人，都该杀。’

陆小凤暗忖西门吹雪是不是也想杀陈有酒呢？

他不知道。

他觉得西门吹雪若见到了陈有酒，定会非常感兴趣。

上官飞燕有些失望但没有就此绝望，继续道：“这只是你的第一个原则，你当然还有其他原则。”

陈有酒道：“不错。”

上官飞燕道：“什么样的人你也会杀？”

陈有酒道：‘这个人必须具备两个特点。’

“什么特点？”

“第一，这人必须是我认为不逊色于我的高手。”

上官飞燕眼睛在发光，嫣然一笑道：“独孤一鹤当然是的？”

“是。”

上官飞燕道：‘第二个特点是什么？’

陈有酒道：“这个人对人世间已没有了任何牵挂且愿意与我一战。”

陆小凤想到了西门吹雪，西门吹雪符合这个特点。

上官飞燕叹息道：“所以只有独孤一鹤符合了第二个特点，那么你才会杀他，是么？”

陈有酒淡淡道：“和这种人交手，无论谁杀了谁都不必歉疚，无论谁杀了谁，对方都是高兴的！其实这不该叫杀人，因为双方对生死对人世间的一切都已不在乎了，他们已超出了人的范畴。”

上官飞燕叹了口气道：“真希望独孤一鹤是你口中的这种人。”

陈有酒淡淡道：“我也希望如此，毕竟他若真是这样的人，死在他手上又有何妨呢？”

上官飞燕不再说话，她又给陈有酒倒满了酒，然后走了。

上官飞燕给陈有酒倒酒后自己也愣住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给这家伙倒酒，她明明已不必这样做了。

陈有酒没有看上官飞燕，只是默默将酒喝完。

陆小凤也喝了一杯酒，忽然道：“我忽然发现你很像一个人。”

“什么人？”

“傅红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