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是在做买卖,分明就是接了上面的大包袱。
“孙子,别特么得了好处卖乖!
你们以为的‘环保’,是多此一举对不对?
孙子,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隅。
这是给你们仨孙子,在蓄积宦途资本呢!
我们钱多,所以不怕多花。
原本的造纸厂,地盘多半大的吓人,还有相应的职工住房,可以做房地产。
你们自己去审批,能给你十分之一的地盘就不错了。
再者,伱以为一个熟练的工人那么好培养啊?
咱们自己独资来建厂,在环保上不能开条件不说。
还会顶垮原有的造纸厂,会造成一大批没有饭辙的工人。
我们的企业接了原有的造纸厂,你们仨孙子,在上面人的眼里,就是有觉悟有眼界的年轻人了。
等将来别的地方弄得乌烟瘴气,你们的地盘山清水秀的时候,高下立判。
你们也可以动用各自背后的关系,将‘环保’列入考评之中。
这茬做起来也简单,哪里污染厉害,你就给人上眼药呗。
咱们的人遍及全国,那些只管一路向前闯,不管身后如何的货色,也不是什么好货。
把他们搞掉,你们的机会不就多了。
你们做好了这场法会,后世你们仨孙子,就是环保先驱,知道吗?
为了你们仨,老子特么多花了十几亿。
现在倒好,你们仨孙子,倒是跑来质问我了?
天理何在?”
听着李胜利没把他当外人,冯晋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看着对面俩小舅子,冯晋也不免把主意打到了自家妹妹冯侠身上。
妹妹在风雨之中,得了李胜利的庇护,终是欠缺了与人相处的经验。
研究生毕业之后,终是没有逃脱圈内子弟的糖衣炮弹,沦陷在花花世界之中。
但肆无忌惮的人,报应来的也快,那位做了冯晋妹夫的人,嘚瑟了每两年,就因为倒买倒卖的事儿东窗事发了。
因为案值过大,直接给毙了。
如今妹妹冯侠大受打击,孀居在家。
好在两个小年轻爱玩,没留下什么子嗣。
见气氛不错,冯晋便趁机说道:
“老李,我这儿还有一事儿求你。
我妹冯侠的事儿。
这不前两年毕业之后,她找了一下家。
结果结婚每两年,因为投机倒把给毙了,正在家里想不开呢!
人是你家老杜给毙的,这事儿也算跟你有关系。
您老这次回北边,受累带上我妹妹,让她也换换环境呗!”
冯晋这边尾巴一翘,李胜利就知道没好事儿。
想着天真烂漫的冯侠,他也是摇了摇头。
形势,在杜老爹的推动之下,已经悄悄发生了改变。
许多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的案子,都变的从严从重了。
如李胜利所说,能杀必杀,不能杀则强杀。
许多想要废掉打靶的人,也直接被赶了下去。
在这一条上,杜老爹等人意见出奇的一致,只因前段时间的市场,确实让有些人搞的有点乌烟瘴气了。
“成吧!
老谢,你去打个电话,让南边也报一报进展……”
大面说完,就该是细节了,李胜利跟几人,花了四天的时间,才捋顺了之后一两年的营生。
谈完了正事,李胜利进城回家看了一下,杜老爹那边的催促也就来了。
算算时间也没到一个礼拜,李胜利估计老杜多半还是不放心自己,只能带着丁岚等人,坐着来时的安-124回了奥恰基。
这次跟着他回来的除了丁岚等人,还有一批技术人员,之前李胜利开玩笑的陈工,也在队伍之中。
首批五十多个人,接下来还有几批会陆续在奥恰基落地。
这样一来,也就免了签证的麻烦。
还有一点,从别的地方过来,这些人也不可能自有活动的,克格勃会盯死他们。
但奥恰基这地界不同,李胜利的身份也不同。
托师也就是托洛斯基师,在这边的地位也不同。
至于安东,还是有些无所谓的。
回到疗养院,李胜利这边也不着急安排技术组出去,而是将他们分配在了熬药、配药车间。
短期之内,他们要做的只是甄别技术。
李胜利安置好了人员,安东就很识趣的第一时间找来了。
“李先生,波兰有一批仓储的武器,您有意向吗?”
听到安东的牵线搭桥,李胜利面无表情的说道:
“现在还没兴趣……”
如今北边的乱,主要是因为戈氏这位改革家的多元化。
虽说形势有些岌岌可危,但远没到肆无忌惮的时候。
安东所说的装备,即便真的是有人肆无忌惮了,波兰的装备,也不值得李胜利,或是杜娇阳、钮璧坚手下的人去冒险。
李胜利的目光,根本就不在这类普通的装备上,他要的是白天鹅,是大炸弹,而不是枪炮坦克。
等这边崩溃了,等东德没了,二毛跟东德撤回来的装备,都不定运的完。
现在没事找事,去买一批不知道啥玩意儿的仓储武器,那才叫没事儿找事儿呢!
就跟李胜利敢在奥恰基这边乱来一样,如今的二毛,也是不受莫斯科待见的。
疗养院附近的辐射病患者,别说每年了,每一天的花费,都不是一个小数字。
按照莫斯科那边的认知,隔三差五空飞去运药材的飞机,每年的花费,都是很大的一笔额外花销,更不要说新怡和的天价药材了。
以物资换药材,其实也是莫斯科默许的,汇市受创,多元化进展不利,市场上一片萧条,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是?
往返的飞机能带出去许多技术跟装备,其实根子还是在安东身上。
这位纯粹的谍报人员,其实在切尔诺刚出事的时候,就已经信念崩塌了,许多时候,人也总要为自己找个理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