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消冰释,景和风暄,虚心辞别众长老,骑上绝影往东京汴梁方向而去。
路上但凡有清风客栈,虚心必然前去,见每一家分店都门庭若市,心中欢喜。江湖豪杰中有眼尖的,纷纷奔走相告,吆五喝六相聚清风客栈,只为一睹金刚神掌的真颜。
与他合作的豪杰,因大还丹功力大增,均地位提升,一人如此也就罢了,人人如此,便有传言加入清风客栈,必定修为大涨,此事在武林中掀起一阵风浪,只是当事人守口如瓶,并未得到什么确凿证据,但即便如此,也不妨碍三朋五友频频打听。
追根溯源,段青云正是认识虚心大师之后,才崛起江湖,便有人推断,虚心大师有点石成金的手段,在金刚神掌赫赫威名的加持下,即便是毫无根据的以讹传讹,也多了几分可信度,这一番误打误撞的猜测,让虚心的名望更上了一个台阶。
身处江湖,难逃名利,有人捧,自然有人踩,更有人妒。若是一般角色,只能深藏心底。但金刚神掌的名声,还是惹恼了一位顶尖高手。
虚心刚靠近路边歇脚的茶馆,便觉得心血来潮,他倒是艺高人胆大,还是在此歇脚。
茶博士热情招待,熟练倒茶,虚心并没有发现什么,茶水也干净,余光扫过,没有什么异常。
待仔细看时,发现不远处一老僧,身形矮小,双目烔烔有神,极具威严。旁边两位虎背熊腰的中年僧人一坐一趴。见老僧一直盯着他,知道来者不善。
虚心喝了一口茶,拎起茶壶径直走了过去,沉声道:“小僧眼拙,不知哪位大师在此,特来拜见。”
左边的中年僧人冷哼道:“有眼无珠的东西,居然能闯出名声,怕不是天下英雄捧少林寺的臭脚。”
虚心不屑道:“天下英雄想捧贵寺的臭脚,怕是找不到机会。”
老僧喝斥道:“好个牙尖嘴利的小和尚!”
虚心更加不屑,“大师教徒有方,可惜却不是少林寺的方丈。”
老僧勃然变色,似乎被说中隐痛。
右边趴着的僧人,从睡梦中醒来,眼神迷迷糊糊,嘴里嘟嘟啷啷,“方……丈,又叫我…。”站起身来,似乎没站稳,倒向虚心,手臂随着身一挥,拳头似慢实快,咂向虚心。
虚心见机虽快,但这一记偷袭十分隐秘,已经来不及阻挡,刚运起金刚不坏神功,重拳便到了虚心的肩膀。
邦——
那僧人很惊讶能虚心挡住这一拳,就在他错神之际,虚心右手龙爪手探出,以迅雷之式扣住他脉门。然后看着老僧,笑道:“睡梦罗汉拳,原来是清凉寺神山上人,久仰了!”
左边的僧人在虚心说话之际,轻挥一掌,如白莲开放,虚心身形不动,左掌迎上,大金刚掌直接震得僧人倒飞而出。
虚心盯着神山上人,再次笑道:“白莲神掌不过如此!”
神山上人怒喝道:“那就接我一记不过如此!”同样是一记白莲神掌,与中年僧人截然不同,便见他掌风飘荡,幻化成朵朵白莲,虚心不敢大意,运足内力,又是一记大金刚掌,两人浑身一震,手臂发麻,竟然拼个旗鼓相当。虚心右手力道微松,那僧人便挣脱开了。
虚心哈哈大笑:“拳掌稀松,逃跑的功法倒是熟练。”
神山上人怒不可遏,他弱冠时前曾意愿投于少林,当时少林寺灵门方丈觉得神山锋芒太露,极为傲慢,便婉言相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