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在家还没问出什么来呢,外面就有人敲门了。
来都是东厂的番子,说是在胡同里发现了女尸,找到了人辨认,认出了是同在胡同里居住的张孙氏,现场勘验了尸体,确定了死亡时间是在凌晨左右,。
在现场发现了散落的水果筐,镰刀,还有一串血脚印。
就是根据这些东西,找到了家里。
东厂的人在看到躲在炕上瑟瑟发抖的张柱之后,二话没说,上前就将人给拿了,要带回东厂审问。
张柱的娘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胡同里也是四处找人打听这事儿。
都是住在一块的,老邻居们也都知道张柱是什么样的人,要说他杀人,那断然是不可能的。
这孩子胆子小,连杀鸡都哆嗦,更别说杀人了。
于是便一边宽慰张柱的娘,一边想办法。
这时候有人说起了张柱经常往北镇抚司这边送四冰果,让张柱的娘来这边看看,能不能想象办法,好歹张柱跟人家做了这么长时间的买卖,总归能认识一两位校尉大人吧?
在寻常老百姓眼里,北镇抚司衙门,锦衣卫,只要是个校尉,那也是大人物了。
“东西都留在了案发现场,而且,发现尸体,没有第一时间去报官,反而跑回了家里,也难怪东厂的人认定你儿子是凶手了。”陈旺说道。
东厂抓张柱,如此看来,也是合情合理了。
“可是我儿子不会杀人的,他跑回家,只是因为胆子小,被吓到了。”张柱的母亲说道。
“这位老人家,事情呢,也不能是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的。”陈旺说道:“你还是先回家去,等东厂那边的消息吧,物证都指向了你儿子,你跪在这儿跟我们说也没用啊。“
“让你进来是因为外面天气热,怕你受不住。”陈旺说道:“就这么说吧,这事儿别说是东厂了,便是锦衣卫来办这案子,第一步做的也是抓了你的儿子问明白怎么回事。”
“所以说,还是回去等消息吧。”陈旺说道,随后眼神示意厅中的校尉,先将人给带出去。
那校尉会意,便将人给请出去了,让她安心回家等待消息,若查明了凶手真不是张柱,东厂自然会把人给放了的。
厅中,陈旺看向张凌阳。
“凌阳,这事儿,你别参合。”陈旺说道:“东厂那边,他们查这件案子,是他们的事情,一个弄不好,会得罪东厂的人,东厂那帮人,心眼小,记仇,要是把他们给得罪了,往后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给你使绊子穿小鞋。
毕竟,他们在宫中有人,是能在皇上面前说上话的。”
张凌阳沉思,而后点点头。
查案的事情,既然是人家的职责,他这个不相干的人上去横插一杠子,确实不地道。
又过了几天,听说这案子移交到县衙去了。
东厂的人对张柱用刑了,但是张柱没承认,只是路过现场,结果被死人吓了一跳,连滚带爬的就回家了。
不管东厂那边怎么拷打他,他都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