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人各有志,人各有志,朱厚伟的很多知识都是从未来学来的,但是他并不是无所不能。
大明要发展壮大,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
就像陈金,那家伙在海运方面几乎是一把好手,朱厚伟岂能让他跑了!
怎么可能会死?
还不快过来为我做事!
一个多小时后,这台截肢手术终于完成。
因为没有血液可以输入,陈金能不能活下来,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朱厚伟从蚕室中走出,将陈金托付给罗三通后,便大摇大摆地向皇家学院走去。
东厂正等着他呢,是时候去会会他们。
朱厚伟一进门,就见到萧敬满是皱纹的脸上,满是皱纹。
“萧公公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朱厚伟那招牌式的温和笑容,看得一旁的萧敬一阵紧张。
“参见王爷。”
萧敬恭恭敬敬的鞠躬,一脸的讨好。
说实话,萧敬根本不愿意掺和这件事,但弘治陛下亲口下了圣谕,他不得不出面。
真是晦气,萧敬真希望自己不要是这个东厂的大总管。
“王爷,今天京中有一桩大事情,不知道王爷有没有听到?”
萧敬用尽可能温和的口吻,不想惹得朱厚伟生气。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朱厚伟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
却见朱厚伟猛的一拍桌子,厉声喝道:
“孽障!我为什么要抓那个陈金!更是闻所未闻!你这个老匹夫,居然还想血口喷人!”
这算不算承认?
萧敬心里顿时升起一股莫名的憋屈。
你连自己的孩子都管不住,还拿她们当丫鬟。
不过即便是这样,萧敬也不得不强颜欢笑道:“还好还好,还好还好,若是王爷不知道的话,我这就去禀报。”
现在就把人带走?
开玩笑,靖王不把他们抓起来拿去当食物,已经是手下留情。
这件事情,有皇帝在,谁也不愿意背黑锅。
见萧敬等人垂头丧气的离去,一旁的朱厚伟忍不住哈哈大笑。
徐昭延在旁边看到这一幕,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靖王是个疯子么?
朱厚伟又不是傻子,自然不会说出来,但是陈金必须要告诉弘治。
陈金可不是阿猫阿狗,如果到现在都没有任何音讯,哪怕弘治陛下都会觉得尴尬。
朱厚伟自然是不惧弘治陛下上门要人的。
既然都割开了,再送过去,那陈金必死。
而朝中群臣如何看,则与朱厚伟无关。
安抚群臣这种事情,又不是一个王子该干的,还是交给皇上来干比较好。
现在,朱厚伟要做的事情,就是要完成!
是李冬阳。
想到这里,朱厚伟眼中精光一闪,从身上摸出一块令牌,正是他在贵阳郡时,从田氏一族那里得到的令牌。
这枚玉玺看上去普普通通,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它的主人,却引起了朱厚伟的怀疑。
此印,赫然就是李冬阳!
而且,李冬阳可是堂堂一家之主,凭什么自己的大印落到了田氏手里!
之前在贵洲布政的强那里听到自己几次上的折子都没了动静,朱厚伟还以为是被朝廷里的人给压制住了。
现在,在田氏庄园内找到了一方大印,朱厚伟自然会想到是李冬阳干的!
朱厚伟的目光落在那枚玉玺上,微微皱眉。
李冬阳这是要做什么?李冬阳出生于湖广茶陵。
八岁入京,被誉为“小天才”,考入了“顺天道”学堂。
天顺八年,他以二甲状元的身份考中,被任命为军中校尉。
弘治八年,李冬阳进文渊阁,任礼部右侍郎兼侍读,并有参政议政之能。
而现在,李冬阳更是大明的内阁大臣,地位仅次于皇帝陛下!
不得不说,李冬阳这样的战绩,实在是太耀眼了。
就算是朱厚伟,在看完资料后,也忍不住感慨,幸亏他有外挂,不然他都要以为李冬阳是个骗子了。
只是,纵然是这样的生活,也会有一些不尽如人意的时候。
李冬阳有三个儿子,除了长子李兆宪,另外两个都死得很早。
李兆宪不到三十岁,就撒手人寰了。
现在,她又多了一个继子,但那毕竟不是她的孩子。
当然,这也是李冬阳深受弘治陛下信任的原因,即便是在朝堂之上,也是稳坐钓鱼台的原因。
一个没有子嗣的人,对于权势的渴望也会降低不少。
李城是大明宰相李冬阳的居所,里面的一切,都是用来装饰的。
但是真正进去之后,朱厚伟就知道自己的见识实在是太肤浅了。
这座并不大的城邸,被完美的诠释了出来。
虽是寒冬,可这花园却是绿意盎然,就连这一片不大的水潭,都没有结上一层冰霜,当真是美不胜收。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恐怕都会觉得自己置身于江南仙境之中!
这老王八蛋,还真会玩!
朱厚伟随意看了看院子里的布置,突然有种自己是个白痴的感觉。
他又不是什么都不懂,堂堂一位王爷,进进出出如入无人之境,就算在奉天殿里做个仰卧起坐,也不会有人在意。
不过,这座宫殿虽然豪华,可也正因为如此,才显得有些冷清。
与此相反,李城处处彰显着李冬阳书生般的风流气质。
即便是朱厚伟,也不得不说,大明的读书人,在这一点上,比他强太多了。
“王爷请留步,我们家主人在宫中未归,等我们家主人一到,就立刻向您汇报。”
“好了,你可以走了。”
朱厚伟摆了摆手,示意李城的仆人们都出去,虽然这里是李冬阳的地盘,但朱厚伟也不想被人窥视。
李城的下人们听到朱厚伟的命令,哪里还敢违抗,一个个都离开了,只剩下朱厚伟一个人在这画中的院落中漫无目的的游荡着。
说来也是可悲,李冬阳膝下并无子嗣,独生儿子又在外地做官,整个李城,连个有资格招待朱厚伟的人都没有。
朱厚伟这一次前来,只是为了询问石牧手中的玉玺,倒也没有什么意见。
可是,今天,李冬阳却迟迟没有出现,直到中午,连朱厚伟都感觉到了饥饿,李冬阳依然没有出现。
风景再美也会让人觉得厌倦,更何况风景并不能让人吃饱喝足,所以朱厚伟也有些不耐烦了。
朱厚伟想要离开,可他担心李冬阳会在他离开的时候赶过来,那样的话他就什么都得不到了,于是他就这么饥肠辘辘的等着。
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这老家伙在回去的时候掉进坑里。
“哗啦!”又是一声巨响。
朱厚伟正在心里嘀咕着,凉亭旁边的水潭中,突然掀起了一道白色的浪花。
朱厚伟凝目望去,只见那竟然是一条又大又肥的大鱼!
虽然天气寒冷,但水潭之中的水并没有结冰,反而有几条小鱼在里面嬉戏,当真是难得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