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背叛了秩序，信了混沌，但我没造反！）

“身为领导者，以身作则是常态，情意也许还在，但错误的选择往往会关联出错误的结果。”

（你不造反，但是你作为公爵信仰混沌，影响极为恶劣，极大的助长了混沌气焰。）

“错误始终是错误，可错误也有高低之分，作为阿尔特家的遗留者，传到我手中的答卷始终及格不是吗？”

（好，我承认我有错，但看在家里几辈子抗混沌的面子上，我一直在压制欢愉信徒搞事，这怎么说？）

“......”

也许是从没应对过这样的混沌信徒，这一次安洁莉卡陷入了沉默，片刻后突然不再打机锋，而是明牌问道：

“所以，罗素先生，你当初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加入混沌？”

“嗯？不玩语言游戏了？”

“想玩也没问题，只是我对这点比较好奇罢了。”

如此说的天使小姐表情严肃了些许，盯着罗素道：

“你明明知道我们父亲的事，为什么还......”

“......”

安洁莉卡的话没有说完，但是这一次却换成了罗素沉默。

十一年前的夏天，两个人的父亲一个失踪，一个战死，就像那场战争中数不尽的人类战士一般，没能从那片战场归来，这本应成为两人的共同记忆，让罗迪尼亚的这两大家族在未来守望相助，可惜的是世事无常，最好的结果往往只能远望，却并不能触及。

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拿起茶杯的罗素将方糖推得远了一些，又抿了一口茶，许久后面无表情的道：

“我们的经历看似相似，但其实根本不一样啊，安洁莉卡殿下。”

“什么？”

“你有圣保罗，但我没有。”

“！”

听到教皇的名讳，金发少女的身体一顿，一时间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安洁莉卡今年十七岁，罗素与她同岁，十一年前那场战争结束时两人都是六岁，都是孤儿，那段记忆安洁莉卡其实已经记不清了，但是老教皇圣保罗蹲下身子拥抱哭泣的她，这个画面她至今印象深刻。

在狼群的环伺下，布郎家族获得了教皇的庇护，成功渡过了艰难期，比过去更加荣耀，但是在千里之外的阿尔特领，同样经历的少年却没有获得任何的帮助。

沉默在房间内持续着，只有罗素喝茶的声音回荡，良久之后，安洁莉卡发出一声叹息，重新开口。

“好吧，我已经明白了，罗素先生，过去的事就不用再说了，让我们进入正题怎么样？”

“当然可以。”

如此说的罗素微微点头，安洁莉卡见状微笑道：

“那么罗素先生，还请你回答一下我的问题。”

“最近三天之内，你都做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