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锦瑜挑了挑眉,到底没有戳破她娘的小心思,笑着道:“能有什么讲究?”
“不就是烧香磕头,至多再给些香油钱?”
她也是去过雍和宫、普济寺和灵隐寺这种著名寺庙的人,倒是没听说有什么讲究。
不过是个游客,跟风拜一圈就算了。
但各地有各地的风俗,说不得这崇虚寺就有些规矩呢?想到这里,江锦瑜也有些不确定了,她提议道:“娘,不若去寻陶婶问问?她原还在府城住过几年,比咱们总见识得多些。”
陶婶就是曾婆子,将她们母女两个买回来后,江锦瑜跟着叫了两天曾婆子,实在受不了这个称呼,便与曾婆子商量改叫她曾婶。
谁知曾婆子听了索性让大家往后都叫她陶婶,那恶心男人的姓,她是再不想用,就连闺女曾大娘都被她改成了陶大娘。
江锦瑜对此表示赞同,十分自然地改了口。
有人打头,家里其他人便也跟着换了称呼。
白氏听说闺女找陶婶问,眼睛一亮,当即就起身去叫了陶婶过来。
陶婶站在一旁,垂头安静地听完,开口道:“奴也不知这崇虚寺有甚讲究。”
“不过奴去过几回府城周边的几座寺庙,倒是没什么特别的规矩。”
“跟着常去的香客们行事就是。”
白氏听得聚精会神,闻言又问道:“不知上香的香烛可有讲究?自家带去的可行?”
“这,”陶婶为难道:“奴不知。”
“不过,”她飞快地看了眼白氏,补充道:“寺里应当都是有香烛卖的,夫人不若到时去了寺庙那边再买?”
旁听的江锦瑜恍然大悟,拍了拍脑袋:“是呀,娘,崇虚寺里头肯定有香烛卖呀?”
这么好的生意,她不信崇虚寺里的和尚都是傻子。
白氏这才安下心来。
第二日早晨,天色还没大两,母女俩早早便坐上骡车候在了城门口。
江锦瑜靠着车壁打瞌睡,倒是白氏,翘着精神奕奕的,这她这个正经有约的人还要兴奋的样子。
“鱼娘!鱼娘!”不多时,窗外传来了小姑娘清脆的声音。
虽刻意压低了声音,但不难听出里头的激动之情。
江锦瑜本就没真睡着,听到声音后就伸手掀开了窗帘,果然是正坐在自家骡车探头往这边瞧的陈雨华。
“鱼……”她见到江锦瑜后脸上露出个大大的笑,当下便想与她说话。
江锦瑜朝她使了个眼色,一本正经道:“雨华,我娘今儿要顺路同咱们一道去崇虚寺。”
陈雨华闻言立时收敛了夸张的表情,嘴角微扬,俨然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
她从自家骡车上下来,礼貌地同白氏打招呼:“江姨。”
白氏笑着点头,招呼江锦瑜去包袱里拿点心出来待客。
他们家的骡车自是没有桌子、抽屉这等物件,这点心是江锦瑜放着路上无聊带上来的,如今倒是正好拿来招待陈雨华了。
几番寒暄后便到了要开城门的时间,陈雨华顺势同白氏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