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帮主哀叹几句,想起曾经的过往,而如今却垂垂老矣,有种经历过历久沧桑的悲伤之感,程帮主提起天山鬼宫这件事,就好像昨天发生的一样,再说曾经年少对于那些金银财宝根本就不感兴趣,唯独走到哪里,吃到哪里的那种痛快记忆犹新,也是这辈子最向往的。这一两天吃了蒋咏荷所烧的菜,更觉美滋滋的,说不出的享受受用,体会其中美食的奥秘。蒋咏荷听程帮主说天山鬼宫如此惊险又道:“程伯伯,既然天山鬼宫这么危险,为什么现在又会人人争着去探险呢?”
程前辈脸白蛾眉微皱道:“我也不知道,不过这件事不知是何人又抖将出来的,可要先查个清楚,这人要让这么多的人天山鬼宫送死,也不知是何用意,这件事就不得而知,总而言之,你们二人了天山鬼宫之后可要多加小心才是。”李江宁道:“嗯,师父放心好了。我们二人会多加小心的。”此时门外倒是来了个天地会弟子,那名弟子闯进来双手作揖地道:“李舵主,总舵主有要紧事找你,让您赶紧到总坛去。”李江宁道:“嗯,我随后就到。”于是李江宁告辞了师父和蒋咏荷,便奔天地会总舵而来。
这次天山鬼宫,所有的天地会的人都知道,但为了不引起纷争,更为了让天地会的所有的人安全,天地会总舵主洪琴畴便令几个天地会代表天山鬼宫去,李江宁一到大厅,便见所有的天地会香主皆齐聚大厅之,且分层次地两排按序地坐着,于是李江宁向众人一一拱手施礼便选好位置地坐了去。洪总舵主道:“大家都到齐了吧,那么我便向大家讲几句。”洪总舵主便向旁边的茶盏捧起了一杯普洱茶,喝了一口道:“前天听那姓黄的婆婆提起了天山鬼宫的事,对于这件事大家有什么看法?”
此时底下天地会香主,各分坛弟子皆议论纷纷起来,有的人说这天山鬼宫哪里有什么宝藏,分明是那白发婆婆胡说八道而已,不必当真什么的,有的人却说天山鬼宫存在众多妖媚鬼怪之类什么的,甚至有的人说一定要去天山鬼宫看看,说不定可以得到什么宝藏,可以让自己腾飞发达什么的,甚至有的人还扼腕各想着心内的自私想法,可以说天地会的所有人会因为天山鬼宫的宝藏而各怀鬼胎,洪总舵主也生怕这些人因为这件事,到了目的地后而自相残杀。
洪总舵主见所有人依然议论纷纷,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于是举起右手摆摆手道:“好了,好了,我昨夜想了一下,为了安全起见,我决定让杜兄弟,苏妹子,还有李兄弟带四五十个人天山鬼宫去,若真有宝藏的话,可以把宝藏全部运下来,然后再分给各香堂以用作壮大天地会的物资,以此来防抗鞑子。”众香主听了总舵主如此说法,便纷纷点头称是,再也没有什么异议。洪总舵主又道:“明日若是那伙法国人先行,为了不打草惊蛇,这路也要选两个轻功好的作前探,这两个人可以在路做些暗号什么,以引领鬼宫的人,更好地前行。”
众人皆知道洪总舵主的意思,是要让大家选举一两个身手敏捷的人做暗探,此时韩婉琳知道杜大哥要鬼宫,做这暗探的人自然可以是自己,于是自告奋勇地道:“洪总舵主,小女不才,愿意做探路先锋。”洪总舵主点头道:“嗯,好,还有谁愿意与韩妹子一起的。”佘月娥道:“让我和韩姐一起吧!”佘月娥和韩婉琳对视了一眼,相顾而笑,洪总舵主道:“嗯,你们两个轻功还不错,这一路肯定也可以谨慎处理,好,那就选你们两姐妹前作先锋。”于是洪总舵主又叮嘱大家一路小心,尽量避开法国人的视线。
夜里,那白发婆婆黄素英又偷偷地来见蒋咏荷,白发婆婆道:“荷儿,这次天山鬼宫,陷进重重,若是有人争着抢那些金子时,你千万不要瞎起哄。”蒋咏荷见白发婆婆今天晚神色如此怪异,又见她如此拘谨,又似乎对自己有着颇为关怀之意,蒋咏荷道:“嗯,我就是想不明白,天山鬼宫真有那么多金子吗?”白发婆婆嘿嘿地笑道:“不仅有金子,还有珍珠玛瑙翡翠,里面有玉雕珊瑚,玉骏马、玉罗汉、翡翠西瓜、翡翠甜瓜、珍珠凤冠等等,当真是琳琅满目,一言难尽。”
蒋咏荷惊疑地道:“干娘,你进去过?”白发婆婆笑道:“何止进过,还有······。”白发婆婆还想说点秘密,但却把嘴闭了,心里却一直在琢磨着其它的事情,但她又对蒋咏荷道:“荷儿,我们就此告别,一路可要多加小心。”黄素英说完话,便纵身一跃,很快地消失在了视线之外,蒋咏荷怎么也想不明白,鬼宫里到底有什么秘密,又想起程伯伯白天说的,和白发婆婆晚说的完全不同,一个是没进过天山鬼宫的,一个是进去过的,还亲眼见过的,但不知道干娘为何当年不拿一些出来呢?
却又为何干娘把话说了一半又停住不说其它话了呢?到了第二天,天地会的人准备妥当,韩婉琳和佘月娥先行,整个天地会的人都为他们送行,这次送行可苦了一个人,那人便是全身是酒气的八香主袁延病,昨天听韩姑娘要和佘姑娘先行,于是整夜翻来覆去睡个不着觉,他决定只要韩姑娘先行,自己便偷偷地跟在她们的身后,最近袁延病更是一脸的憔悴,脸全无血色。此时更是想避开那些堂主,自己一人地躲在了一棵树下,含情脉脉地目送着韩姑娘远去。
李江宁等人与洪总舵主、程帮主、白莲教等人拜别之后,便带着四五十人启程了,苏美菱母亲要鬼宫,自己便也要求苏三娘带她,苏三娘为了女儿的安危,本不想带她去的,但苏美菱又哭又闹的,也只好带着她一起去。要天山鬼宫,可不是一日两日便可到达的,他们起码要走一个月的时间才可到达。法国人利士比带领法国士兵数百人,包括运东西的牛车,马车都用了,他还让那些工匠、木匠帮忙运箱子,为了不让这些工匠手逃跑,他便密令士兵每十人监视几个工匠,以免他们路起哄逃跑。
他下令若有逃跑者,一律枪毙。这日这伙洋人很早地启程了,一路胡兴桂向着四周瞧瞧望望,本想在法国人公馆骗吃骗喝几顿后离开那个鬼地方,但听白发婆婆说天山鬼宫有另一间密室时,这让他更加想进去看看的想法,说不定真有什么乘武功秘笈什么的,说不定呢!且先与这些洋鬼子去瞧瞧,想想这些年来一直往江南之地跑,确实也没什么好玩的,除了忽悠过一次总兵外,救下了捻军的头头,那一次当的钦差还真是尝到了一点甜头。这次跟着一群洋人,还是多看些山和水,坐在车还真是舒坦极了。
此时那赵翻译官和昆仑道士张汝景各骑着枣红色大马,和白马,其中的赵翻译对着胡兴桂陪笑道:“邢兄弟,我看这一路颇有些辛苦,何不为我们讲讲鬼宫内的趣事,以解解一路的颠簸之苦。”胡兴桂知道这赵翻译一直想打探鬼宫内的诸多秘密,每一次都想从胡兴桂口中套点关于鬼宫内的事情,此时胡兴桂也觉得无聊透顶,便把嘴巴向着天一张,忽然见到一只乌鸦,便摇着头地道:“咳!这鬼宫内的事,真是一言难尽,我们去了便有成群的乌鸦,那里是死人之地。”
赵翻译见胡兴桂摇头晃脑的,赵翻译脸色微变道:“以前也没听你说过有这么恐怖的事情。”胡兴桂故意捉弄便道:“何止恐怖,简直可以吓死人,别说我没提起过,就算进了鬼宫,里面的鬼都可以把人吓死。”道士张汝景却插嘴道:“邢兄弟,应该没有这么恐怖吧!你以前虽然说过里面有什么鬼之类,我想了几个晚,应该就是几个装神弄鬼的人住在里面管帐的而已。”胡兴桂差点笑出声来,张汝景居然说里面的那些人是管帐的,自己便也不想再与他辩驳,他知道张汝景是个大烟鬼,头脑里一直都装着幻想之类的东西。
白发婆婆倒是一直坐在车子内,也不出声,如同出家的人一样,紧闭着双眼,一脸机警的样子。其他人也不敢骚扰她,以免她不高兴又要打人。这一路晓行夜宿,除了那几个人一路说说笑笑外,那利士比可没这么闲着,他同他的三位同事用法语议论着这西域之地到底有没有这些中国人话中说的那宝藏之事,不过三个人坐在车内一直看着天山鬼宫内的地图,其中的波里也对着利士比道:“亲爱的将军,我觉得此次冒险是相当的不必要的,从地图看,这座山不仅冷,还高。”
利士比和孤拔互望了一眼,这二人一直在瞧着地图的位置,商讨着若是碰到什么危险之类,如何让这些匠人先去顶险,如何化险为夷,此时利士比听波里也对自己的这次冒险表示怀疑便道:“亲爱的波里也,请您相信我,中国人一向就是喜欢把这种宝物藏在越惊险的地方,这种越是价值连城的东西就会越多,波里也先生,这次我也出来了,就是要验证一下我所判断的就是准确的。”波里也摇了摇头道:“好吧!我就相信你们一次,不过听这些中国人讲说里面有什么怪事!我深表疑虑。”
波里也做了一个奇怪的表情,利士比和孤拔却互视地相视一笑,利士比笑道:“这些愚蠢的中国人就是喜欢装神弄鬼,他们把几千年的巫术运用到现实中来,这是非常不科学和可笑的,我们的文明,我们的每一次战争哪一次输过,几个人便可以打赢中国一大堆人马,我们的火枪可以干掉洞内的一切鬼怪,就算再难的机关,我们都可以把他们都炸掉,因为我们都准备了一些炸药之类的。”孤拔道:“这次我就是负责炸毁洞内机关的,就算再难的机关,也难不了我们法兰西的炸药的,哈哈哈哈!”忽然三个人在马车里发出了歇斯底里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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