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非鱼一点都不担心‘岳丈大人’的报复,哪怕一拍两散也无所谓,最多就是大家一起伤害一起嗨。
凌若虚需要面对的局面太过凶险,这是他们自己攒下的外债,小婿可没义务去接盘。
虽然仅仅只是指明了破局之道,但他还是很有把握,对方不敢翻脸,老谋深算的凌若虚,还不至于拿着脑残当个性。
如果真的不识时务,都不需要邬非鱼故意使坏,只要撒手不管,就足以让便宜丈人吃不了兜着走。
那么刚刚递给他的这把利刃,马上就会不等伤人,先要捅上自己一刀。
所以,哪怕是他再如何恼怒,也只有打落牙齿和血吞,默认家里小白菜被拱的事实。
然后等待邬非鱼献上的那几条中兴之策,彻底落地生根之后,再另做打算。
邬非鱼的思路太飘,只凭着三言两语根本就不可能掌握其中的精髓,许多方面凌若虚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作为一个资深官僚,他还没傻到还没过河就先拆桥的地步,从这个角度上来看,这便是邬非鱼预留的后手,一扇足以自保的后门。
两人都明白,双方这一次合作的基础并不怎么牢固,根本就没有互信可言,各自心怀鬼胎。
其实这无异于与虎谋皮,但却为形势所迫,才不得不联手。
安老听到屋里邬非鱼在骂骂咧咧,也是满脸黑线乱窜,但又不能对骂,只好假装听不见。
他很想说老夫也很尴尬啊,也不想做这个恶人,奈何王爷有命,不得不从。
作为一个老牌修真者,他的术法高强,身份超然,本来完全可以不受这个窝囊气。
但凌若虚对其师门有恩,两人也是亦师亦友的关系,这才忠心耿耿的保驾护航。
凌若虚本身只是一个武修,但政治智商极高,安老从来不会质疑他的任何决定,你说我做,就是这么简单。
凌小乔的轻吻,终于制止了邬泼妇的骂街,这一场隔门骂战才以其大获全胜而告终。
“娘子,下一次提前洗白白了,再来侍寝啊!”他附在耳旁轻语,“相信相公,一定能做到,给我一点时间。”
寥寥一句略显轻薄的话,胜过千言万语,在情根深种的凌小乔听来,这便已经足够了!
“嗯,我知道……”她低声急促的说道,幸福的点点头。
安老的话她也听到了,得知父王并没有在这里,心里也就没有那么紧张了。
冷静下来的邬大少,也是颇为自责,美色当前,自己的思想品德严重滑坡,居然沦落到了沉迷不能自拔的地步!
他喟然长叹一声:“世上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凌小乔自然不清楚相公此时正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赶紧收拾好身上的衣衫,不至于出去的时候丢人现眼。
然后像温柔贤惠的妻子一样,给相公整理仪表,抚平衣衫上的每一条皱褶。
她一边低着头收拾,一边不安的问道:“相公,这事都惊动父王了,我们以后该如何面对啊?”
看着她这受惊小兔子般的模样,邬非鱼邪邪一笑,捏着白皙滑腻的下巴,将那张完美的俏脸轻轻抬起。
“娘子,你放心,只要你父王的脑子没进水,咱们就不会有事。”他俯视着羞怯怯的娘子,“即便看出些什么,最多也就是象征性的说几句场面话,绝对不会有任何责罚。”
凌小乔满脸的不解,眨巴着大眼睛问道:“哦?为什么啊?”
“你想啊,哪有老泰山对着女婿喊打喊杀的?”邬非鱼嘻嘻一笑,“再说了,这一次相公帮了这么大一个忙,泰山大人恐怕早就乐得合不拢嘴了,哪里还舍得动粗?活还没干完,马上就卸磨杀驴,这也太不讲道义了吧?”
这话倒是没毛病,一个女婿半个儿,更何况,这半个儿子还是各方都在疯抢的紧俏货。
甚至邬大少还在考虑,开花结果之类的喜事,是不是要找个机会办了啊,关键岗位上有自己人,总归是更踏实一些!
听了相公的这一通调侃,让凌小乔顿时娇羞不已,俏脸绯红的说道:“若是父王知道了相公这么无耻,非揍得你满地找牙不可。”
“嘿嘿,他有狼牙棒,我有天灵盖。相公就不信了,老泰山还敢下毒手不成?”邬非鱼坏坏一笑,“再怎么样,他也不能让自己的外孙没爹、闺女守寡吧?!”
“呸!美得你!人家可没答应嫁给你!”凌小乔仰着一张俏脸,不满的娇嗔道。
在经历了一番迷乱之后,她那一双灵动的美眸,依然黑白分明,如同星辰一般点缀在清美的面容上,还是那么清纯出众,惹人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