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行出手的后果,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取其辱!
这个尺度太难把握了,因此,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和这小子动手。
幸好,凌小乔及时发现了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马上跨前一步,抓住了邬非鱼刚刚抬起的胳膊。
“你干嘛啊?!”她娇嗔道,“安爷爷可疼我了,不准你欺负他老人家!”
邬非鱼回手搂住了她的小蛮腰,脸上的凌厉杀机一闪而逝,瞬间春回大地,嗯,比狗脸变得都快。
“哪有啊?安老这么疼你,哥哥只不过也想多亲近一下而已。”他瞟了一眼安老,笑嘻嘻地说道,“再说了,哥一向尊老爱幼,哪里会欺负一个一只脚踏进棺材的糟老头子……”
他的瞎话张嘴就来,无耻不要脸那都是正常操作。
“嗯,哥哥,你真好……”闻言,深受感动的凌小乔,不自觉靠在他的肩头上,满脸都是甜蜜。
安老这才松了一口气,散去了凝聚起来的灵力,再看到旁若无人撒狗粮的这一对男女,一双昏花老眼顿时瞪得溜圆。
我勒个去!这样也行?
什么时候拱人家小白菜,也可以这么肆无忌惮,理直气壮了?
难怪王爷看他不顺眼,只看那满脸的嘚瑟,连自己都想要弄死他。
不过嘛,腹诽还行,就连郁闷的神情,都不敢表现得太明显,一副求生欲满满的样子。
没办法,这小子如今火气正旺呢,而且术法强悍,武技高强,就像个炮仗,一点就着。
邬非鱼敏锐的感知到了他气势上的变化,很显然,老家伙有些怂了,这一架无论如何也打不起来了。
“恭喜安老,做出了正确的选择。”他淡淡一笑,意味深长的说道,“与人为善,总归是一件好事啊……”
安老感觉到杀机如潮水般褪去,长吐了一口气,自己的后背都要湿了。
他一直都搞不懂,这小子才什么年纪啊,哪里来的如此强大的威势,连自己这个老牌修真者,都感觉到了心悸。
“王爷吩咐,若是邬庄主方便,还请前往议事厅一趟。”他已经恢复了平静,淡淡说道。
邬非鱼微微皱眉:“大早上的,王爷连饭都不吃,就去议事,是发生什么紧急事件了吗?”
“老朽只知道是沈大人派人来请,王爷就去了。”安老答道,“而且,王爷还特意提醒,请邬庄主最好隐匿行踪,不知道……”
“你们也太小看在下的手段了,一点掩人耳目的小术法,施展起来毫无难度。”邬非鱼淡淡一笑,“老安啊,咱们的‘亲切交流’,只能等到下一次了。”
他瞬间就明白了便宜丈人的用意,这就是不想让沈家鑫知道有过这一次密谈,这才专门嘱咐不要泄露行迹。
沈家鑫如今已经是惊弓之鸟,变成了一个彻底的阴谋论者,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引起他的怀疑。
“还是饶了老朽吧,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你们年轻人折腾。”安老一惊,急忙一摆手,“邬庄主,请……”
看着邬非鱼挎着凌小乔的身影凭空消失,他不禁啧啧称奇,带着一个人施展遁法,自己也能做到。
但要如此轻描淡写,确实需要一定的功力,自己能够运用该术法的时间,绝对不超过十年。
也就是说,他比自己提前了将近四十年,就达到了这样的高度。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修真界就是这么残酷,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修士,穷一生之力所能攀登到达的顶点,只是某些天才的起点罢了。
这小子还如此年轻,只要假以时日,修真界的巅峰绝对可期,甚至走出传说中的那一步,也未尝没有可能。
安老既为邬非鱼的妖孽而震惊,也为是友非敌而倍感幸运,要不然,适才至少是一个两败俱伤的局面。
作为王府第一高手,也是凌若虚的真正心腹,很多事情并没有对他隐瞒。
这一次的密议也是依仗安老所布下的阵法,才不担心被人窃听,内室的一举一动,他自然了如指掌。
凌若虚虽然一直不苟言笑,但那种发自肺腑的喜悦之情,还是瞒不过安老这个老伙伴,知道此次收获巨大。
也正是因为知道邬非鱼的重要性,以及那无与伦比的操蛋尿性,所以才忍让再三,不想跟他发生冲突。
但不管怎么说,自己在对方的强势下退缩了,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最后更是靠着女孩子的求情,这才得以避免内讧,老脸都丢尽了。
对此安老也颇为沮丧,关键时候掉链子,麻蛋,啥也不是!
在看了这一系列的骚操作之后,得出了一个非常务实,非常精辟的结论:这厮绝对有嚣张的资本!
除了本身的战力,关键还有神出鬼没的谋略,让所有对手不敢小觑,只这两样,就已经可以算得上是无往不利的双王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