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益没有意见,点头道:“好,关于对受害者的调查我要和你们说一下,知道为什么查,查什么吗?”
三人彼此对视。
陈益等了一会不见答案,说道:“此案最有可能是什么性质的案件?”
诸葛聪:“报复吧。”
陈益:“如果是报复,为什么四名受害者都没有给出准确的嫌疑人身份。”
诸葛聪懂了:“有人撒谎?”
陈益:“嗯,不排除有人撒谎,可能是一个人,可能是两个人,可能是三个人,或者四个人口径一致全部撒了谎,她们得罪过谁甚至伤害过谁,但没有选择和警方说。”
诸葛聪:“明白了,陈队放心,我们会深挖。”
陈益相信诸葛聪的能力,道:“除此之外,她们毕业后的生活轨迹也要过一遍,是否共同认识过某个人,或者单独认识过不正常的人。”
“其他的,你们自己看着办,我要最全面的结果。”
诸葛聪点头:“了解。”
此时秦飞询问:“陈队,我们去查什么?”
陈益摸起烟盒抽出一根,没有点,倒转轻轻弹过滤嘴,说道:“查查是不是变态神经病或者山野色魔干的。”
“山野色魔?”秦飞差点没转过弯来,很快想起登山社团,“陈队指的是四人外出登山的时候,被盯上了是吧。”
陈益:“有这种可能性,我已经查过了四人在大学里的所有登山地点,其中部分地点附近存在山村并非人迹罕至,四个青春靓丽的大学生要是被山野村夫遇上了,没点想法是不可能的。”
“有想法就有冲动,有冲动就会付诸行动,就是准备期长了点,毕业好几年才动手还追到了江城……虽然不太合理,也要查。”
秦飞自然不会有意见:“是,陈队。”
陈益做最后动员:“此案需要大家共同努力,绝不可懈怠,如果缺人手,以专案组名义在全城调人,除重大任务在身之外如有推诿,直接给我打电话。”
众人:“是!”
陈益:“散会。”
所有人起身,接连快步离开会议室准备投入调查工作,很快房间内只剩下了四人。
陈益作为专案组组长当然要冲在最前面,选了一个最虚无缥缈最难查的方向,也没有要人,全组只有四个,其中包括作用几乎为零的夏岚。
也不能说几乎为零,夏岚是女性,女性思维和男性思维还是有所区别,在某些问题上,也许能给出关键见解。
陈益没有急着走,点燃了一直夹在指尖的香烟,此时烟叶已经被他弹进去了十分之一。
“你对强奸这件事怎么看?”陈益看向夏岚,闲聊起来。
夏岚疑惑:“啊?怎么看?啥意思陈队。”
陈益:“我们站在警察的角度探讨问题不要多想,如果你被强奸了,什么感受?”
这件事女人最有发言权,男人无法共情。
男人要是被强奸了也无法构成强奸罪,顶多算强制猥亵,猥亵罪没有性别的限制,男女老幼都一样。
如此直白的发问让夏岚颇为尴尬,但她毕竟是省厅的警察,稳定心态还是有的,回答道:“对我来说挺难接受的,这会是一辈子的痛永远忘不掉,哪怕过去几十年,想起来仍然会很难受。”
陈益点头:“性格不同感受不同,你觉得四名受害者谁和你性格接近?”
夏岚想了想:“都不太一样,真要说一个的话……丁云洁吧,何珊太刻薄,江丽丽太冲动,任丹她为了结婚忍气吞声,这种事我干不出来。”
秦飞:“说到丁云洁,她是最不可能得罪人的,却还是受到了伤害,给我一种被连累的感觉。”
夏岚:“相对来讲她还是比较幸运的,案发当时喝多了,触感和痛觉都变得迟钝,而且也没有被打一棍,更多的是精神和心理上的伤害,而何珊就很惨,身心双重摧残。”
说完,她看向陈益:“陈队,您刚才说的变态神经病指的是城市内吧?”
陈益:“对,城市内。”
夏岚:“昨天您重点问了剧本杀店,是怀疑老板还是顾客?”
陈益:“怀疑谈不上,例行调查罢了,田恒队长刚才说过一句话,本案要往不靠谱的推断方向去查,还是具备一定道理的,你们能想到什么不靠谱的答案?从变态神经病的角度想,城市内,陌生人。”
几人陷入思索。
意外的是,最先开口的是傅国勇,他平时很少发表意见。
“把游戏变成现实了?”
几人视线转了过去。
傅国勇继续道:“四人不是经常去玩剧本杀吗?剧本杀是角色扮演的解密游戏,种类很多,其中应该有关于强奸的剧本吧?她们没提可能是时间太长忘了。”
秦飞竖起大拇指:“你的想象力比田队长还离谱。”
傅国勇嘿嘿一笑:“离谱吗?我不觉得,俞笙那个疯子为了画画连杀六人,离谱程度更夸张。”
秦飞:“那种案子百年难遇啊。”
傅国勇:“你就说有没有可能吧!”
身为严谨的警察,秦飞必须给出肯定回答,离谱归离谱,确实存在可能。
陈益不说话,看着几人聊。
夏岚也加入讨论:“任丹说了,没有交过玩剧本杀的陌生朋友,嫌疑人能把身份查那么清楚啊?还追到了江城。”
傅国勇:“记忆力好,还能看监控,四名受害者毕业后嫌疑人一直在查呢,查了好几年。”
夏岚:“这么扯?”
傅国勇呵呵道:“仅供参考。”
等几人聊得差不多了,陈益开口:“准备上山,我们可能要走很多路,鞋不合适的话换掉。”
秦飞问:“先查城外?”
陈益:“嗯,麻绳、棍击,比较原始的作案手法了,简单粗暴,嫌疑人受教育程度可能不高,去看看那几个山村有没有可疑的点。”
夏岚:“那我赶紧回去换双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