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和葛君现在论文的走向不谋而合。

“另一个呢？”显然葛君对这个选择有些不甘心。

“另一个的话...”姜信叹了口气：“那就需要大量的验证了。

这需要很长的时间，从抽象的条件中寻找到一条具象定理，说实话，不仅困难，而且还需要一定的运气。”

葛君沉默了，良久后，他才坚定地道：“我想试试。”

然后，他又问道：“你会帮我吗？”

“嗯。”姜信不假思索：“这是一项很有意思的研究，我觉得有参与的价值。”

葛君欣慰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成果出得出不来是未知数，但是有你帮我，能事半功倍是肯定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来了，葛君也丝毫不吝于表达诚意，当即表示：“如果成了，那么这项发现带来的荣誉，咱俩一人一半！”

闻言，姜信失笑揶揄道：“刚刚还说未来的菲尔兹奖靠我了，现在看来，葛老你也很想去竞争一下嘛，暗地里居然整出这种大活，当面还这么捧我，倒让我现在有点不好意思了。”

“哪的话？”葛君摆摆手：“你也看到了，我要是真能整得出来就好咯，废寝忘食几个月才做出了一个错误的结论，果然啊，要是真这么好做，这一块领域就不会还是空白咯。”

姜信摇摇头：“这个思路已经很不得了了。”

这并非是商业互吹，而是他实打实的认可。

但认可之余，他也有些没底。

葛君浸淫多年，付出的努力是旁人难以想象的，即便如此也只能堪堪做到这样的地步，自己想要改进，只能先最近花时间再恶补精深一下再看看情况了。

看看时间，已经快十点过了。

姜信这才想起来，看论文看得太入神，竟然把时间都忘了。

“不早了，葛老你早点休息吧，我也得回去了。”

姜信收起了论文：“这个我先带回去再看看。”

葛老“嗯”了一声，起身打算送姜信离开。

“明天我还得上课，中午见吧，我们一块儿吃个饭，下午一起过去，明天早上的话田文博会来接你的。”

“好。”

......

等姜信打车回到家，发现周瑾瑶又是可怜巴巴地蹲在门口。

看到姜信后，她扶着墙想站起来，但是突然发现脚已经麻了，一个踉跄，竟然跪到了姜信面前。

“你今天怎么还加班啊？”

她哭丧着脸。

姜信扶起她来，深深叹了一口气：“要不...我还是把备用钥匙给你吧。”

“合着你有备用钥匙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