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她让白芍把花搬到院子里晒晒太阳,怕晒黑的霍小姐在院子赏花的时间就比大前长了一个时辰。
霍小姐皮肤偏黑,最是怕晒,这会子待在院子里,为的就是看那盆墨菊,可瞧了好一会子,君拂颜还不走,拿着剪子给她上演了辣手摧花。
她这心头滴着血,嘴里的话说的更不好听了。
“好一朵名花却被戴成一坨牛粪,还不知羞。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
让人说作一文不值,任谁都会不高兴。
白芍也不是个好惹的,脾气立马就上来了,武蕴急忙拉住她,瞧了一眼她头上那朵花,有些认同霍小姐的花,他眼底闪过一抹笑意。被白芍抓了正着,武蕴立马赔笑,昧着良心道:“你带着好看着呢?你家又没指名道姓,你上竿子去认才丢人。”
“说谁谁心里清楚,用不着指名道姓。”霍小姐将捏烂的海棠扔地上,重新摘了一朵
,身后的丫鬟立马接过小心的给她簪上,她满意的扶了扶发鬓,道:“陪不陪得上花还用得着说吗?”
君拂颜抬眼看她,手上的剪子一歪,一并剪下两朵花。
霍小姐脸一白,那花她还得送给太子哥哥,这个女人出身低贱,怎么还毛手毛脚的。
误剪了两朵花,君拂颜却满意的点了点头。
她一直纠结着要挑两朵中的哪一枝好,一直没能选出,现在一看两枝都剪了的效果也不错。
花苞太多,枝干的供给有限,花苞长的好,等这天气再凉些,只能独抱枝头死了。
她放下剪子,道:“我配不配这花,这盆墨菊都是我的,我高兴了就给她浇浇水,不高兴了捏了掰花瓣叔着玩也是可以的。”
霍小姐一怔,出口骂道:“烂泥扶不上墙,白搭了好东西。”
君拂颜扬手拂了拂,掩鼻问道:“霍小姐今晨是吃了大蒜、酒菜,这味儿可真重。”
武蕴和白芍动了动鼻子,一副嫌弃的捂住口鼻,如同对面的是一坨牛粪。
霍小姐呵了口气,她早上用了一碗面,奈何她的对清淡的东西很是不喜,就喜味道重的。
让丫鬟去要了辣椒大蒜,可她用完后就立马漱了口,对着丫头呵了口气,却见君拂颜似笑非笑,她的两个丫鬟笑弯了腰。
她突然反应过来,君拂颜是拐着弯的骂她说话难听。
大火沾了漏油的煤罐子,蹭的冒出三丈火光。
“你骂说嘴臭呢?”
君拂颜笑的温婉,将她适才说的话还了回去,“说谁谁心里清楚。”
霍小姐气的发抖,发间别上的秋海棠落了下来,她一掌打在丫头脸上,骂道:“一点小事都做不好,出来丢人现眼。”
插花剪花都是小事,或小姐指桑骂槐的功夫了得,只可怜了小丫头战战兢兢,哆嗦的下跪求饶。
白芍一手捏住来捂她嘴的武蕴,冷笑道:“花也知道那人配不配,怪人做什么。”
她帕子一扬对君拂颜道:小姐,我瞧着那盆花到是有灵性,待会儿婢子将她搬进屋里养着,省的被人给糟蹋了。”
她笑嘻嘻的指着的那花可不就是霍小姐脚边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