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行就找个懂行的问一问！《无间道》到底有多赚钱！”
......
......
“怎么可能！他不卖谁的面子！都不可能不卖我的面子！
大家都说景琛的伯乐是我老豆！但要知道景琛第一部电影，就是我监制的《王者再起》！
他能够参演《飙》，也是莪的一力推荐！
下一部！下一部他绝对自降片酬出演咱们投资的项目！”
挂掉了电话之后，陈霖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有些如释重负地瘫在沙发上。
总算是忽悠过去了。
但是陈霖锋就算有千般不好，但有一点比不少人强的就是，他其实一直是有着自知之明的。
虽说在这几年来，他作为导演，作为监制或者投资人的电影产量一直不算低，但是高质量，能够赚大钱的电影却始终为之甚少。
《无间道》毫无疑问，给他的导演生涯可以说是镶嵌了一圈金光闪闪的“圣光”。
但想要打破这一层圣光，其实非常简单。
只要陈霖锋再独力导演一出扑街电影就够了。
那时候自然会有人分析，《无间道2》在陈霖锋缺席导演一角之后，质量非但没有下降，还隐隐有超越前作的意味。
而陈霖锋的新片则是依托答辩，仿佛《无间道》这部作品只是他在不可能中的“昙花一现”而已。
最简单的控制变量法，陈霖锋身上虚假的脆弱光环就可以被轻而易举地戳破。
想要保住自己这层由《无间道》带给他的光环。
陈霖锋的选择并不多。
第一个，也就是最简单的一个了。
就是咱们陈大少突然身患暴疾，药石无医，最后英年早逝了。
那么《无间道》将会成为咱们陈大导演戏剧人生的最后一个注脚。
在许多年后，观众再次重温起《无间道》这部影史经典之作的时候，还会顺带着缅怀一下陈霖锋这一位在“磨刀”数年，一朝开窍铸造经典后又英年早逝的导演。
兴许咱们陈大少在影史上的地位还会被后人无故地拔高到他想象不到的层面。
当然，这个最简单的“死一死”的选项，陈大少肯定是不会选的了。
第二个，则是陈霖锋就此“封刀”，再也不拍摄电影。
就算在事后，可能引起一定的非议，但是也能在一定程度上，保护好他如今因为《无间道》而铸造的“新锐导演”的金身。
但是这一点同样也不实际。
第三个，也是最有可行性的一个，就是抱住景琛这条越发粗壮的大腿。
既然在《无间道》，景琛能够分润出这么大的利好给到陈霖锋自己，那么在其后也肯定有能力继续浑水摸鱼。
但是他不想想。
琛哥是谁啊！
向来只有他薅别人的羊毛，又怎么可能让别人一直薅他的羊毛？
景琛在此前会让出《无间道》导演的名头，单纯就是因为陈霖锋能够带给他更大的利益。
而如今，陈霖锋的“利用价值”已经没有此前那么高了，那么被用完即弃，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且别人不知晓，陈霖锋在某种方面的“敏锐”自然不难察觉，景琛和他家老爷子陈天生之间肯定是发生了一些难以言说的事情。
在这一点上，光是在金熊之夜上，景琛从始至终没有出现在《双雄》剧组座位席的尴尬境地，就能看得出来一二了。
至于景琛和陈霖锋两人之间的情谊？
开玩笑，就连陈霖锋都知晓，他们两人之间那脆弱的“情谊”，压根就不能摊开来说的。
他俩之间，真要说起“情谊”，那绕不开的也一定是两年前的“杀身之仇”。
甚至真要计较起来，被两人默契地“遗忘”已久的是，那段能够要命的录音，还一直掐在景琛的手里呢。
有的东西，就算是逢场作戏再久，也不会变成真的。
想到这里，陈霖锋似乎就想透了什么一般。
在踌躇再三之后，他终于拨打通了一个电话。
良久后，接通。
“于总，你之前跟我聊的那件事情......”
话筒里传来了鼹鼠那在这最近一年来显得越发沉稳磁性的声音。
“哦？锋哥你终于考虑好了？”
“公司发行渠道这方面，还有院线的股份可以商量。”
在艰难地说出第一句话之后，陈霖锋发现这话似乎也没有那么难说出口。
他刚刚提及的东西，是他们陈家多年来经营的院线和发行方面的资源和渠道。
这一点也是之前景琛和鼹鼠有所图谋，但陈霖锋却一直没有松口的。
这是由陈天生开始经营发展，到后面给到他的一条线。
所以在某种程度上，陈霖锋这是在卖“祖田”。
但是陈霖锋知晓，要是自己身上那一堆破事，被陈天生知道的话。
就算他是陈天生的独子，大几率也会被打入冷宫。
现在所拥有的资源都会成为泡影。
所以他这多少有“崽卖爷田心不疼”的感觉。
“放心，以琛哥和锋哥你的关系，在价格方面肯定不会亏待你的！”
“但是！景琛必须得和我们公司深度合作，在档期这边......”
鼹鼠开口直接打断了陈霖锋的话。
“放心，你和琛哥合作了这么多次，还不知道他吗？
不过你也知道，琛哥主意正，咱们九爻影视本身就开了很多个项目了....但是！我们绝对欢迎锋哥你的投资和参与！
毕竟在《无间道》当中，咱们合作得这么愉快，你的导演才情也是得到了剧组成员的一致认可！
不继续拍戏，还真的就浪费了！”
陈霖锋脸上紧绷的神色终于松弛了些许，甚至浮现出一丝笑容。
“但是！锋哥你要记住，我们只会接受来自于锋哥你个人，以及由你担当法人的公司的投资，像是什么介绍朋友之类的，就免了。
你也知道，像是琛哥现在的处境和位置，有多少人盯着他......”
但是鼹鼠接下来的话，又是让陈霖锋的脸色一变。
只允许陈霖锋个人的投资，也是要把风险杜绝在陈霖锋个人身上，不牵扯到景琛以及九爻影视工作室的层面上。
怎么可能！
难不成景琛猜到了他如今的资金来源是黑钱？
陈大少的脸上顿时阴晴不定了起来。
“怎么啦？锋哥？有什么问题吗？”
陈霖锋挤出几分笑容，“没有问题！当然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