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不言一愣，扭头去看，发现陆鸢手里捏着一张撕下来的支票。

她真的在面写了字？！

愣了愣。

沈不言笑道：“当然，这是有效支票，你可以拿去银行支取的。”

他半开玩笑半认真：“陆姑娘，只要别超过我账户存款就好，不然我支付不起。”

“是么？”

陆鸢眨着眼，玩味地看他。

同时。

她把支票递过去：“沈公子，能兑现吗？”

沈不言知道她在开玩笑。

也就陪着她玩。

接过支票一看。

笑容却又凝固了。

很快。

他俊朗的脸，浮起一抹红色。

支票的数额。

只写了三个字——

“沈不言。”

沈不言的心砰砰地跳起来。

她真的是在开玩笑吗？

陆鸢似笑非笑地看着，示意那张支票：“我看银行兑不了，得你亲自给我兑。”

此时。

支票好似有千斤重。

沈不言捏着它，几乎就要摇摇欲坠。

两人之间的玩笑，正沿着一种微妙的走向偏折了。

这种若有若无暧昧的言语，就像是一片轻盈羽毛似地。

在沈不言的心窝里试探性地轻触着。

只是轻轻撩拨那么一下，就很快又退开。

陆鸢眼里含着浅笑，宛若柔波，就这么定定地瞧着沈不言。

她犹如环绕在身边的一阵轻风，没有形状，让人捉摸不定。

又或者是清晨的一场冷雾，迷迷蒙蒙，叫沈不言看不透彻。

连她的那些玩笑话，都说得那样似真非真，似假非假。

“你自己也兑换不了么？”

见沈不言久久不说话，陆鸢从他指缝中把夹着的支票抽出。

她一面低头折叠，一面淡淡道：“所以，沈公子，你给我的是一张空头支票。”

“不是！！！”

沈不言紧张地为自己辩解起来：“对你而言······我言而有信。”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辩解。

明明就只是两人的一场玩笑。

他却辩解得这么认真。

或许。

对于沈不言来说，这也许已经不是玩笑了。

陆鸢心情甚好，故意调笑道：“沈不言，沈不言，言而无信，所以不言？”

“不！我言而有信！只不过，我现在暂时兑不了，但是······”

沈不言开始结结巴巴起来。

这种纠结的模样，让陆鸢的眼神开始变得炽热：“但是？”

“但······但是今后可以兑！！！”

纠结许久，沈不言终于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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