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感觉好敷衍......”
“伤心,明明是你自己要我这么说的......白补救了......”
冬雪砚春觉得好笑般地走过来,用手指捋好他的制服领带说:“渔麦去东京了?”
“嗯,昨天去的。”
“喔......”冬雪砚春的视线瞥向清源家,仿佛为了给他致命一击,嘴角浮现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那今后就你一个人在家了?”
“先告诉你,我可是很厉害的人,你要是敢小看我的话,我可是会给你看我有多脆弱的!”
“我又不是这个意思......”
他的话引来冬雪砚春犀利的一瞥,桃红色的唇瓣勾勒出浅浅的弧度,
“我的意思是,我今后能去你家了。”
或许是对自己说的话感到害羞,冬雪砚春随即低下头去,小脸蛋染上淡淡红晕。
少女的侧脸是在太耀眼,清源晓海情不自禁地把视线挪到她穿着过膝袜的双腿上,隐约可见裙摆与过膝袜间那白里透红的大腿。
脑内生出某种灼热的物质,让他的情绪开始飘飘然。
“渔麦在的时候你也能来的。”
“不一样,那不一样。”冬雪砚春边合上伞边嘀咕,细致的睫毛上下颤动着,“有渔麦在,哪里能一样......”
伞金属卡槽上反射跳跃的光线,肆无忌惮地在视线范围内四处乱窜,晃得清源晓海有些刺眼。
“你的补习怎么样了?”
冬雪砚春的肩膀微微一颤,叹了口气说:
“还过得去吧,目前的课题需要我把之前看过的书知识全部清除掉。”
“书的知识和老师的知识对不起来?”
“是这样的。”
“刺绣真的很复杂呢,真是各有学问。”
“不过老师说我学的很快,但有些细节还要多加琢磨,
而且我看过她的作品了,只能说老师不愧是老师,真的会很多书上学不到的东西,我充满了进步的真实感受,所以还是听老师的吧。”
“好,那加油。”
“嗯,真的,我感觉只要努力就能办到,或许今后能靠这个赚钱也说不定。”
清源晓海挑眉笑着说:“要不现在就给我签名?”
“现在不值钱啦。”她的脸开始发热。
“那等砚春觉得值钱了再给我。”
“你为什么就不能多多缠着我要啦!”
“不要欸——”
冬雪砚春嘀咕了一声「没点毅力」。
两人沿着街道走,水洼都在闪耀着斑斓的粼光,就像四处碎裂的镜片,美得令人屏息。
“晓海你的暑假要做什么?”冬雪砚春几乎是挨着他走,时不时两人的手臂会互相蹭到。
然而清源晓海却习以为常,砚春的手臂很柔软很舒服,注意到这一点,他会主动去蹭冬雪砚春的手臂。
“写小说。”
“不是写完了嘛?”冬雪砚春微臻首表示不解。
“当然还要继续写。”
“你没打算好好放松?”
清源晓海的表情随即出现了变化——
对啊,自己累了那么久,就不能好好享受享受吗?啊?
“去猪苗代湖和磐梯山玩怎么样?”他咧嘴一笑,脑海中浮现电车里的猪苗代湖广告。
“好,我没问题。”冬雪砚春笑着说,“再喊上绿子和兰子姐吧,我们一起去玩。”
她似乎还没有说一个人名,然而此时的清源晓海却察觉到并脱口而出,近似焦躁的情绪中又像带着点义务感:
“那三枝同学呢?”
“......”
冬雪砚春没有忽略清源晓海的低喃,他垂着眉眼,似乎很伤脑筋地探来视线。
仿佛为了整理自己的情绪,她手指不断梳理着额前的刘海,抿了抿嘴,一鼓作气地挺直背,露出毫无心机的笑容说:
“当然大家一起去啦!也对,晓海你和三枝同学是在一起干活的嘛......”
她脸上的表情豁然开朗,但是看起来似乎又有些寂寥,长长的睫毛在眼眶里搧出起伏不定的波光。
清源晓海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相当的不敏锐。
他的脑浆噗呲噗呲地滚烫着,以最快的速度全力运转,手指不安地在肩包的布条上反复地摸来摸去。
冬雪砚春看着看着,不知为何竟有点喘不过气来,下意识地垂下眼帘,纠缠不清的情感在胸腔里掀起波涛,为了不被那波涛淹没,她用力地咬着下唇。
“我以为你们是好朋友来着。”
这句话似乎让冬雪砚春四处散乱的元神归为,全身僵硬地「欸?」了一声。
“怎么了?”
“没、没什么。”冬雪砚春摇了摇头,脸上浮现出自嘲的笑容,“只是我觉得我和她的差别有些大啦。”
“差别?这有什么差别?”
清源晓海的脑子里充满问号,但她只是「嗯嗯嗯~~」地像唱歌一样摇头,表明自己也不太清楚。
“可能是她的家庭,也有可能是容貌,也有可能是学什么都快的天赋,也有可能是......哎呀,反正我也不太懂啦,你也别问我了,不过话说回来,我竟然和三枝同学对比,我真是个不要脸的女人啊!!”
清源晓海急忙阻止以自嘲语气说着自虐话语的冬雪砚春:
“不对不对,等一下,砚春如果你不要脸,那我岂不是更没脸了?”
“为什么啊?”
“不是吗?因为你现在还不是我女友,我却一直蹭你手臂占你便宜,还想你穿着色色的过膝袜给我膝枕掏耳,这样我就能闻你的味道和摸你的大腿,不管怎么看我都是个想让你给我肉肉的福利,却不想付出的渣男吧?还有比我更不要脸的吗?”
冬雪砚春瞪大眼睛,忍不住垮下肩膀,发出愉快的笑声:
“哈哈哈,我懂了,晓海大爷原来如此。”
“你真的明白了嘛?”
“我明白我明白。”
“所以不要觉得自己不要脸,我其实更不要脸。”
冬雪砚春的嘴角勾勒出一道弧线,似是在揶揄眼前的清源晓海:“那晚上我来找你啦?”
“嗯?找我做什么?”
“你当时说帮我补习的,正好给你膝枕。”她伸出手拍了拍下半身露出肌肤的部分,从唇缝间隐约可见粉红色的舌头,“既然你自己都说不要脸了,那就贯彻到底咯。”
“话是这样没错......”清源晓海总觉得怪怪的,但这份既期待又觉得不太好的心情是怎么回事。
冬雪砚春的脸颊泛红,有些顾忌却笑着用手臂撞了他一下:
“那你要不要嘛。”
清源晓海不好意思地鼓起脸,抬起手摸着后脖颈说:
“要,那还是要。”
冬雪阳春满脸笑意地倾身靠向他,小声地取笑着:
“男生~~~就是这样简单~~”
“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