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江辰恍然大悟般点点头：“那确实派头够大。什么时候见面？我用不用准备点什么礼品？”

“那倒不用。”佩诺轻抿了口温水，继续道：“虽然他是波格布欧直辖的管理人，手底下也有一批命都不要的小弟，但我希望你在与他们交涉时别被他们的小伎俩吓住。”

“就是凶一点？”

佩诺寻思过后，轻点点头：“大概是这么个意思。”

“行，那我们什么时候见面？”

“现在就可以。我让他在大街上等着呢，这会儿应该让凉风吹的差不多了，一会儿我们出去，再带他绕一圈，上酒吧谈。”

江辰：“……”

……

黄昏酒吧，靠窗座位。穿着单薄衬衫的光头男人坐在椅子上，尽管长着横肉的面部管理的很好，身子仍是止不住轻微发抖。

他盯着对面陆续入座的一男一女，眼神里充满阴狠，又因着周围都是治安者，不得不收敛起来，平心静气地开口：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

“先等等。”

落座后，江辰打断了他的话，接着扫了眼空空荡荡的木桌，表情不悦：“不点些什么菜吗？就这么干聊也太没意思了。”

光头男面部抽了抽，僵硬地笑了笑：“我们是在进行友善的交……”

“老板！过来一下。”江辰像是没听见，自顾自朝女老板招了招手，然后问向旁边的佩诺：“有没有什么要吃的？”

他不常来酒吧，对这地方有什么名贵的食物一无所知，只能推给她人。

佩诺会意一笑，很顺畅地接过话：“上次吃这里的肉排感觉味道挺不错的，还有水母肉，口感特别好。”

“行。”江辰点点头，对女老板吩咐道：“肉排，水母肉各来两份，还有上次那个精致食物，也来两份。尽量快一点，都饿着呢。”

“好的，您稍等。”

记录完，女老板从桌边离开。

而此刻对面被晾在一边的光头男，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江辰见到，忙一副不是故意的模样道：“实在抱歉，你刚才说什么？”

光头男咧开嘴，撑起一张似笑非笑的脸，像是在说：你他妈就是故意的！

不过兴许是跟态度低劣的垃圾混的久了，他容忍度出奇的高，很快便控制住情绪，郑重道：“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巴伦，是……”

“上次那个肉排做的确实不错，一点也尝不出是什么肉做的，有机会我都想去跟着学习学习。”

江辰又一次打断，还当着他的面，和身边的佩诺探讨起了食物，这让巴伦刚平复下去的情绪再度被激起，眼神凝出实质的杀意。

“江辰先生……”巴伦声音低沉，一字一句从咬死的牙缝里挤出：“我们在交涉。”

“哦！实在抱歉！”

江辰像是才反应过来对面原来还坐着个人，十分礼貌地道：“怪我了，太饿了，脑子里就总想着吃的，您何等尊贵的人，千万别跟我一般计较。”

“你他妈！”

巴伦拍案而起，即将破口大骂，但在周围治安者投来的视线下又被压回了座位，以慈祥的笑脸，柔和的声线继续道出：“老人家长命百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