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匡对耿舒心中所想毫不知情，仍旧沉浸在或许可以攻占宛城的喜悦当中，他拉着耿舒的胳膊，掀开帐帘踏上马车，满脸慈祥的笑意：“呵呵呵呵…仲凌啊，不知你年方几何？”

“舒已有十六岁了。”

“十六岁…不小了，也该成婚了。”王匡笑吟吟看着耿舒，越看越觉得满意，指着屈膝跪坐在马车里的妙龄少女道：“此女名为谭芷柔，生得倾国倾城，与你很是般配啊。”

“哦？”

耿舒眉头一挑，上下打量那妙龄少女…年龄约莫只有十四五岁，五官精致睫毛低垂，身材凹凸有致，双马尾随意的垂落在肩上，她怯生生抬眸看了耿舒一眼，如葱般的玉指紧张的交叉在一起，惹人怜爱。

这是…美人计啊？

耿舒的目光落在少女熊部，顿时咽了口唾沫，流露出色狼嘴脸。

我靠！这么大？！

“呵呵呵…你二人慢慢聊，我还有公事要处理，就不在此叨扰了。”王匡抚摸着下颌胡须，转身退了出去，还不忘顺手扯下车帘。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你叫谭芷柔是吧？”耿舒挠挠头，屈膝跪坐在马车的另一侧，和少女保持着一段距离：“莫要恐惧，我耿舒并非蛮横无理之辈，绝不会对你动粗的。”

谭芷柔垂首不语，玉指紧紧攥着裙角，她虽然年幼，却亲眼目睹了太多的惨剧，根本就不信耿舒所说话语。

就在昨天夜里，和她关押在同一间牢房的长姐被王匡拿出去犒赏三军，凄厉的惨叫声一直持续到天亮，被生生凌辱而死，尸体也被丢到荒山野岭慢慢腐烂。

每每回忆起她死不瞑目的眼睛，谭芷柔都会被吓得惊出一身冷汗。

“唉…”似是看出了少女的恐惧与无助，耿舒喟然长叹。

马车外大雪纷飞，寒风彻骨，谭芷柔居然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蝉翼纱裙，被冻得瑟瑟发抖，裸露在外的双脚，更是早已没了知觉。

如此打扮，无非是为了迷惑耿舒。

乱世的悲哀啊…在这个人命不如狗的时代，女性彻底沦为了生育工具，稍有姿色，就会被当做礼物送来送去。

耿舒站起身，脱下厚重的虎皮大氅，温柔的披在少女肩上，他还觉得不放心，又脱了自己的靴子，放在少女面前，尔后静静的折返回去，斜靠在软榻旁边。

“哈哈哈哈！趴下，小爷要进来了！”

耿舒突然厉声高喊，话音中充斥着放浪与淫邪。

“啊？”谭芷柔大骇，怯生生看了一眼远处斜靠在软榻旁边、用力拍打自己大腿的耿舒，流露出恐惧、困惑交融的神情。

耿舒压低声音斥道：“你快叫啊！”

谭芷柔微微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学着那些被凌辱虐杀的女子，极为配合的尖叫出声。

“啊！好痛！”

“人生如此自可乐，岂必局束为人鞿？哈哈哈哈！痛快！痛快！”耿舒握紧木质的窗沿，用力摇晃。

巨大的声音穿透木墙，相隔数米都听得清清楚楚，王匡骑在马背，回首看了一眼剧烈摇晃的马车，脸上笑容更盛。

贪财好色的人，是最容易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