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变化吗?”
“科长高明,那家伙看上去没那么傲了,胡子也没刮,眼窝也下去了,精神萎靡不振,是不是跟他老婆使活使得太多了?”
魏明昌一听,眼前一亮,心道:“哟,杨霖那小子有两把刷子啊。”
“什么使活不使活的?你他妈的不想好事,全往下三路想。去,还是按昨天的法子,谁也不许跟他说半句话。”
魏明昌骂道。
看手下去了,魏明昌得意地说道:“我熬死他我!”
……
这几天没有案子,杨霖主要工作是完成杨希银案的善后工作,录取口供,巩固证据。
刘朝阳、向春花没有抵抗,当然也没有受皮肉之苦。
他们供述的犯罪经过,跟杨霖推理得基本一致。
就一点是杨霖没想到的。
出事那晚,刘朝阳根本不是等向春花走了之后才去的杨家,而是在杨家吃的晚饭,还和杨希银喝了两杯。
等向春花走了之后,他趁杨希银不注意,从背后勒住了他的脖子,一直把他勒昏迷了,才堵上他的嘴,又把他绑在床上。
然后回家拿了钉子和氯化钾。
等杨希银死透,他还小心翼翼地清理了一下犯罪现场,生怕留下脚印什么的。
刘朝阳还说,等杨霖在他家走了之后,他又去了一趟杨家,当他看到了墙上的钉子不见了之后,才发现自己的疏忽。
于是,他赶紧回到家,把家里同样的钉子全部给拿到外边埋起来。
杨霖看到这里,才知道自己的推理是缺了一环。
杨希银紧盯着向春花,不让她跟刘朝阳有单独见面的机会,如果不是刘朝阳在自己家里,他哪里敢让向春花一个人晚上去医院?他一定会陪她一块去的。
只有刘朝阳在自己身边,他才完全放心,才会让她一个人去。
所幸,虽然缺了这一环,但没有影响最后的结果。
但杨霖明白,这是赶巧了,否则,在推理上任何一点小的疏忽,就有可能造成侦查工作走入歧途。
“还是时间太仓促,而且自己没有光明正大的查案权,否则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杨霖就如此轻易地原谅了自己。
他向来善于原谅自己。
……
给魏明昌出了主意之后的第三天中午,快下班的时候,魏明昌笑眯眯地进来了。
“哈哈哈……,杨老弟,走,庆丰楼,老哥请你吃饭。”
“成了?”杨霖问道。
“成了,梁慎招了。今天早上一来,就要求见我,见了我第一句话就问,我招,你们准备怎样对我?
哈哈哈……,这小子不但交代了举报的这一笔,还交代了其他受贿的情节,总额差不多一千块大洋呢。
杨老弟啊,老哥是真心佩服你啊,走走走,庆丰楼,咱哥俩喝一杯去。”
“好。”
……
庆丰楼,二人要了点酒菜,边吃边喝。
“杨老弟,你给哥哥说说,没动刑,也不理他,效果还这么好,这里面到底是什么……原理呀?”
魏明昌问道。
“魏科长,你打过针吗?”
“打过呀。”
“怕不怕?”
“没扎进屁股之前害怕,扎进去就不怕了。”
“对,大部分人都是这样。你想象一下,如果医生拿着针老是在你屁股后面晃悠,时不时还擦一下酒精,摸一下你的屁股,但就是不扎,你心里是什么感觉?”
“那不是一直紧张吗?”
“对了,你想想,梁慎是不是这种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