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振也颇感意外,惊讶问道。
“正是我!你是?”
“我是苏叔和,刚入了皓月千里算术社,在七日后的比赛中,将是由我来对阵先生。”
“竟然是书橱,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既然书橱在此,还望帮我引荐一下!”
“不敢不敢,宗玉兄的大名,早已传遍了京师,无人不知。怎么用得着我多说!”
“哈哈哈。”
林登听他们这么说,也有点好奇,拉着问道。
“宗玉兄,你们说的这社团比赛,是何事啊?”
“临安城中社团众多,凡是一门行当,便有一门的社团,这算数也不例外,我们所说的比赛,正是在临安城中非常有名的算数比赛。其规则便如围棋一般,每周都进行比试,届时将切磋历算诸道。“
“赢者扬名,输者?”
“输了就罚扫卫生!哈哈!”
林登窃笑,心道这倒是挺有意思的,又问道。
“我对你们所说的社团,倒是挺有意思的,就是不知道到底有些什么社?”
这话问出来,苏叔和他一个刚入京城的书橱自然是不知道的,也没更新到这个知识点,只好求助的看着林振。
林振以前便入京考试求学过,在临安也算是颇熟悉,便对其解释道。
“临安城人具百万,论起社会,自是什么会社都有。像是这专门排练演剧的绯绿社杂剧,便是无人不知!”
“再如这专门踢球的齐云社,一旦露面,万人空巷!还有一群唱赚的聚在一起,又搞了个遏云社,这些都只是这些行业里出名的社团,次之的还有许多。”
林登插嘴问道。
“有写诗的吗?”
“写诗耍词的人呢,也不少,出名的要属同文社。”
“此外,还有相扑,清乐,射弩,花绣,小说,行院,影戏等等,也皆有一个出名的社会。
角抵社相扑、清音社清乐、锦标社射弩、锦体社花绣、英略社使棒、雄辩社小说、翠锦社行院、绘革社影戏、净发社梳剃、律华社吟叫、云机社撮弄······”
众人在此听他细说,孔礼己瞪着老大的圆眼珠子,神情木讷,额头上有汗水流下。
等林振走后,林士姬先看到了孔礼己的这副模样,怒了努嘴,旁边的苏叔和也看到了,关切的问道。
“孔兄怎么了,莫不是身体不舒服,旧疾复发了?”
孔礼己连忙摆摆手,说道。
“不碍事,不碍事。”
“那你为何这般?若是身体不适,应该早去寻医······”
“只是听那人说这许多三教九流的玩意,心里不喜罢了。”
众人听了他这话,都是面露狐疑之色,孔礼己摇摇头,叹气道。
“玩物丧志,恐误了圣贤书啊。”
众人这才知道是他迂腐的老毛病犯了,都不爱搭理他,又各自聊天起来。
这时候人都已快到齐了,酒楼之中的气氛,也更加的热闹,士子们都是闲不住的性子,四处窜桌,探访故旧,结交新友。
因这正是张府尹举办酒宴的目的之一,在场维持秩序之人,也都不加制止,任由他们胡闹。
若不是碍于身份所限,再加上场中权贵之子过多,这些人都恨不得自己也下去拜访。
要知道这些人往日里见上一面都难,此时竟然都聚在了太和楼中。
宗室贵胄,世家嫡子,就如同扎了堆一般。
真若是等到进士时,反倒不太会有如此比例的权贵子弟。
但他们只能眼热,不敢下去拜访。
只因这里权贵子弟实在是太多了。
若真是一个个拜访,那实在太过于麻烦,结交人反倒是其次,不得罪人更加是一个难事,所以这些维持秩序的人,也根本不敢擅离职守,只好装作看不见。
毕竟谁也不去理会,那就能托言公务,谁也不会得罪了。
正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你讨好了这个,就必然会得罪了那个。有时候还不如谁也不讨好,谁也不得罪。
福建福清的人来过之后,相邻的是福建罗源的人,他们人数可堪与福清的人数抗衡,
此时也是结伴前来,主要是为了拜访林登。
先前一直呆在漳州,林登还不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如此出名,一时也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罗源当地有张家陈家两大衣冠之家,众人隐隐以这两家为首。
他们分别站在两边,左边站前面的是陈家父子俩。
陈拟,字及之。
陈与行,字叔达。
右边的张家也是一个大家族,一堆亲戚结伴前来,为首的也是兄弟俩,分别叫牧之,从之。
张牧之先与林登互通了表字。
“鄙名张牧之,字逸叟,这是我弟,名从之,字子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