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尚方丈的头顶上空,赫然出现一个巨大的太极八卦图光印,以他为中心,四面八方,有无数张符箓盘旋环绕。
符阵森然,宛若死狱。
与此同时,方丈身上佛光普照,汇聚成一个巨大的金钟,将他死死护在里面。
“离火攻身,司命赋神。轮回百转,大千无嗔,急急如意令。”
道士悬空掐诀,念咒铿锵有力。
“轰的一声”,成千上万的符箓摇曳如舟,喷出炎炎离火来,将金钟烧的啪啪作响。
慧尚方丈的皮肤被灼红,心里面百般不解,凭什么道士就可以瞬间修为大成?
只见他将手中佛珠高高抛起,毅然双手合十,神情肃穆。
“色空相依,色即是空,空既是色。息息榫卯,节节相连。肉色醉心,心淫根坚。进体炙嗔,色相大成。”
慧尚方丈岂会等死,已经修得佛心的他,只要再养几年色相,方可成为半仙佛陀。
谁能想到臭道士的修为比昔年更厉害,自己虽然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但伪半仙就是伪半仙,悬殊之大。
“老衲这些年容易吗?与不同的人连体双修,夜夜呕心沥血,其中多少艰辛,多少磨难,不足为外人道也。”
佛珠在空中散开,如同小鸡孵化般裂开外壳,露出它原有的样子,那是颗颗眼珠子。
眼珠子瞬间变大,喷溅出瘆人的黑血,将金钟镀上一层黑色法印。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成佛路远,但成魔却是一念之间,自从师傅走后,我活着的意义就是报仇!!!”
“哪怕万劫不复也好,哪怕同归于尽也罢,今日必须有个说法。”
“没有师傅在青楼推屁股的日子,实在太过无趣了。如果人间无趣,不如痛快归西。”
慧尚方丈眼里的佛光渐渐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淫邪的诡异血光。
道士祭出古色罗盘,割腕洒血在上面,罗盘位列慧尚方丈头顶,数条血迹斑斑的铁锁链将黑色钟鼎牢牢捆住。
又是一道符箓祭出,离火天上来,符阵宛若司命星君的炼丹炉,势必要将慧尚方丈炼化成灰。
慧尚方丈的皮肤寸寸融化,渐渐变成一个血人,黑色钟鼎内,残影阵阵,方圆百里的阴煞之气纷纷聚拢而来。
寺庙内黑云压顶,受阴气影响,山野里很多奇形怪状的鬼魅邪祟破土而出。
在慧尚方丈的佛相气息的影响下,这些邪祟竟然原地淫行苟且起来。
场景混乱不堪,有的牛头不对马嘴胡乱冲撞,有的三三两两,成群而欢。
除此之外,寺庙的佛像上,很多蛆虫、蛇蝎在上面缠缠绵绵。
董清野带着西门古月和寸庆在山林中,东躲躲,西让让,林子里邪祟很多,空气中满是淫邪之气。
可奇怪的是,这些邪祟没有攻击任何人,只是三三两两的榫卯相连。
它们惨森森的欢愉大笑,做着意义非凡的事情,方圆百里,仿佛就是人间花事的乐园。
“锵的一声。”拔出鬼煞剑,董清野不想再绕路了,只要是挡路的邪祟,不管它们多么的心潮澎湃、情投意合,皆被一剑斩之。
在喧天的喘息声中赶路,又有古怪气息的影响,董清野的身体也开始燥热起来,内心的欲望被数倍放大。
瞧着西门古月的容颜,董清野的眼神就像头野兽一样,心里无比渴望来上一场露水鸳鸯。
“啪的一声。”董清野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脸上,使劲晃了晃脑袋。
“董清野,你他妈的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简直龌龊至极。”
只见一只手突兀地拉住西门古月的手,那是一具腐烂尸体,它的另一只手正在不断捣鼓着什么,就要把西门古月搂入怀中,行苟且之事。
“噗呲一声。”董清野将那具腐烂行尸的手斩断,怒气冲冲地剑指着它。
“怎么?你也要一起?”
尸体邪祟幽幽问道。
“锵的一声。”尸体断成两半,董清野拉着西门古月的手往前走,命令寸庆走在前面,挡住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董清野的嘴里不断念着静心咒,挥剑不断,一路斩杀着各种正在配种的邪祟,埋头向着寺庙赶去。
淫气积少成多,又是天灾之下,道士的符阵渐渐有些动摇,他不断祭出符箓,不断洒血维持。
符阵中央,黑钟之内,浪荡不羁的声音响彻云霄,里面红光闪烁,影子荒诞无比。
慧尚方丈浑身无皮,嘴巴张的老大,一口将自己师傅的头颅吞下。
方丈前面站着那个浑身红色梵文的女人,或是因为梵文的原因,女人没有像方丈那样皮开肉绽。
二人榫卯相接,在离火灼烧中鸳鸯邂逅。
伴随着波涛汹涌,符阵中的离火焚烧越来越无力,铁链根根断开,慧尚方丈的修为更是疯狂激增着。
“阿弥陀佛,施主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