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开!快闪开!”徐明快吓尿了,他万万没想到陆扬会来这一手,本来想好的说辞早抛到了九霄云外。
徐明唬得脸色苍白,马儿跑的飞快,尽管他大呼小叫的嘞着缰绳试图让马儿停下,可受惊的马匹哪有那么容易制服。
街上的行人惊的心惊肉跳,慌忙躲避道旁,眼看着马匹直冲西城门而去。
“这是谁?他妈的,竟敢在大街上纵马驰骋,不要命了!”
“该死的,到底是哪个王八蛋。”
受到惊吓的人们纷纷怒骂。
也该着徐明倒霉,他早已吓的尿了裤子,马匹已经冲出了城门,此时正在巡城的郭巡检眼看一匹惊马冲来,着实大怒。
“是谁?”巡检抓住守城士兵的衣领咆哮。
要知道,在城内纵马,可是大罪!
“郭大人,小的也没看清楚啊!”士兵哭丧着脸战战兢兢道。
“混蛋!”郭巡检大怒,神色狰狞,一翻身骑上自己的马匹就向外冲去。
“玛德个比的,老子逮住你,非一各揽敲死你个渴歇!”
当地土话,就是一棒子敲死你个混蛋的意思。
当郭巡检追上惊马后,却发现马儿此时正低着头在悠闲地吃着草儿,马上的人却不见了。
郭巡检皱眉围着马匹转圈,他好像对这匹马有印象。
这是一匹驽马,并不是军马。
“哎呀,哎呀,救救我!”
就在这时,郭巡检听到有人微弱的求救声,忙循声下马找人,发现在道旁的臭水沟里,滚落着一个人。
郭巡检看到跌落的人后,大惊失色:“徐相公,怎的是你?”
徐明被摔的七荤八素,浑身疼痛难忍,身上满是臭烘烘的泥浆,当看到是郭巡检时,苦笑道:“原来是郭巡检啊,快,快扶我起来,我……”
郭巡检哭笑不得,忍笑憋气,去扶徐明,严肃道:“徐相公,你怎的在城内纵马,要是被知州大人得知,你我可都没好果子吃。”
“我也不想啊!我是被陆扬那厮算计了。”徐明在郭巡检的搀扶下挣扎着站起来,好在他摔的巧,并不大碍,只是浑身沾满臭水泥浆,早没了书生的风度。
徐明的父亲是保德县县令之子,郭巡检是九品官,县令是七品官,自是受县令管辖的,他不敢轻易得罪徐明这样的秀才公。
况且这厮和通判大人的公子要好,郭巡检更是得罪不得。
“陆扬是谁?怎的如此胆大妄为,竟敢算计徐相公。”郭巡检道。
“还能是谁,外地的一个嚣张货色,打过牛二那厮,郭巡检竟然不知,你这巡检怎么当的,要是对方是辽人奸细,你有几颗脑袋可保。”
徐明扶着老腰,头巾也歪了,鬓角的插花也不知去向,龇着牙咧着嘴,着实狼狈。
郭巡检心头微凛:“原来是他!”
对于陆扬的事迹,郭巡检自有耳闻,但整个保德州人口数万,每日还有不少游民进出保德州,陆扬不过是个外来户,郭巡检哪有时间理会。
何况牛二那厮不是啥好鸟,被人教训是迟早的事,只不过本乡本土的,牛二对他郭巡检又毕恭毕敬,平日没少孝敬,可这也不是郭巡检帮牛二出头的理由。
没想到这个外乡来的,不但敢硬怼牛二,今天更是算计了徐明,倒是引起了郭巡检的兴趣。
徐明恼羞成怒的指使郭巡检道:“你马上派人去查姓陆的底细,若敢敷衍本官人,必严惩不贷。”
“徐相公且放心,小的这就去查办此人。”郭巡检恭敬道。
……
陆扬买齐了所需,十斤猪油,五斤烧碱,话说烧碱很不好买,只有中药铺子卖烧碱,五斤烧碱已经是保德一家中药医馆所有存货。
另外,寻苏裁缝和一名做鞋匠,上门帮府上的丫鬟们量尺寸。
春妮掌管着陆扬目前仅有的九十八两银,今天上街花去三两,还剩九十五两。
陆府目前煮饭婆子两名,新选丫鬟二十名,加上春妮,李小花,共二十四名。
如今招来的使女穿着都不是太好,尤其是冯奴娇,李小花等女,服饰破旧,摞着补丁,有碍观瞻。
既然要统一定制,而且要分四季服饰,春夏秋冬,外套,内衫,上下裳,鞋子,每名使女季节服饰四套,包括内外衫,鞋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