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卿大羞,可她这会儿此刻已然浑身软瘫,使不上气力。
秦昭阳一松手,她就立刻顺势跪倒于他身前.......
一刻钟后,皇上已然下朝,而秦昭阳与二皇子在御花园汇合之后,在前往养心殿的路上。
二人正坐在马车里交谈呢,就听到外面传来三皇子赵恒钰的声音。
“二哥!秦学士!”
马车当即停下,赶车的小太监一副哭丧着脸!
他正好调转马头,和走上前来的三皇子错开了身,并未注意到他。
这会儿若是得罪了三皇子,被他认为轻蔑瞧不起自己,少说要被打板子啊!
秦昭阳推开车门,笑意盎然的行礼拱手道:
“这不是三殿下么,给您请安了。今日莫不是休沐么?还如此勤勉,本学士钦佩啊!”
二皇子也探出头来:“是啊,三弟缘何也来了?父皇也一并召见你了么?”
大燕三日举行一次朝会,平时朝臣们都是在自个儿的官署衙门里各司其职。
当然如若有什么要紧重大的时间需要禀报的,来不及呈奏章了,官员可以直接申请入宫,并且各部尚书都会齐聚御前议政。
皇帝会和几位大臣将政务事先磋议个大概,或直接得出定论达成一致,第二天早朝之际,或当天临时召集朝会再进一步复议此事。
就这三天举办一次朝会,还有百官私下里偶然会抱怨诉苦呢。
因为在乾熙年间足足半个月才举办一次朝会,百官简直是舒服惬意至极啊,一对比如今,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今天正值休沐之际,三皇子知政的户部当值的官员寥寥无几,所以无需再去了。
赵恒钰哈哈大笑的揽着赵恒惕的肩膀说道:
“前两日我便在此处堵截你们,实在是不恰巧呢!我却是知道你们往往形影不离的!你们要么会提前赶早去父皇那里等候,要么压根不会去了。”
“我又不是大皇兄,可以每日任意出入宫廷,乃至于陛下特许的秦学士您都可以自由出没乾东书房以及中宫,养心殿等地。”
“我即便来了,也得是看望母妃的名义,没法去乾西五所寻二哥你。”
还有一点,缘何这三皇子去年便已然出宫立府并且封王了,可这二皇子比三皇子年长,却依旧住在宫内,近日才封王立府了呢?
原来是因为这二皇子在三年前因为无心之失犯过一次错,他认真去办事,由于一些外界原因或条件发生突然变故,使自己承办的事情以致失败了。
有时牵一发而动全身,给大局造成了一些不可挽回的损失。
导致他被宗人府圈禁教育了两月有余,故此当年本该就将封王立府的,便一直搁置拖延到了今日。
因为那次事件,也导致二皇子一度被人认为彻底失却了夺嫡希望,谁知短短三年,一切便峰回路转了。
二皇子赵恒惕微微一笑,意有所指的问道:
“那看来三弟是有何要事来寻我等了,何事如此急切,且需亲自告知?”
“何不派人传个话,如此等候岂非二哥我不地道了?有失兄长气度啊!”
“欸~~”
赵恒钰挠了挠头道:
“二哥,你别跟大哥学啊,话里话外总觉尖酸阴阳,让人郁闷。我找您二位的确有要事,不过前几日和此刻之事有些区别,唔,其实也可以说为同一件事了。”
说完也不等二人有所反应,就自顾自的继续接话道:
“那天我是想直接找上门来,问问您们二位,是否可以与父皇求求情,冶造局也将我安排进去,让我也在实践中学习一番。”
“结果未能等到尔等,冶造局之事次日便予工部宣旨了。”
“无奈,我只能和大哥一起去养心殿了。原本吾等的想法是,先将冶造局掌握在自己中,等遇见尔等了赔礼致歉,再补偿尔等一番,谁知父皇却.......”
现在想起那天承天帝的语气与神态,赵恒钰此刻还有些心有余悸。
秦昭阳和赵恒惕面面相觑,他们都有些意外这位三皇子的态度。
其实说实话,二人对大皇子虽然都无甚兴趣结交,哪怕是人情世故般的维系关系,但觉得这老三还是值得深入接触一下的。
此人虽然也算颇有城府,而且为人能力也不差,只是有些时候受到大皇子的影响也开始偶尔尝试邪门歪道。
虽有手腕却心性狠辣,此等心性很容易走偏,如若被有心人利用的话便很容易误入歧途,利令智昏。
虽称不上老实,但难得的是他个性还算坦率,敢作敢当。
他这种人和薛蟠有些大同小异的,那便是我做的事大体上来说没什么见不得光的,自己敢于承认、敢于面对、敢于担当。
秦昭阳心说这三皇子名不虚传啊,还真是有些大咧咧啊...
他好奇问道:“陛下不是有旨意,让大皇子殿下现如今和您二位一起执掌兵铸局了么?”
赵恒钰一脸无可奈何的道:
“此事先不提,我之所以堵截你们,就是想告知你们一声。”
“尤其是二哥,你三弟先前的确有些事做的不厚道,甚至有些坏心眼了,你勿要怪罪你三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