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惕一脸好奇的模样,好像昨晚真的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可四皇子赵恒煊心里却没大意,而是苦笑道:
“三皇兄让我出去等你,却并未说什么,只是让我拦你一会儿。看到大皇兄的时候,我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若是我真的故意拦你,也不会让你四嫂和姝儿妹妹也在一旁陪着。回头你们在冶造局有什么需要,尽管和四弟说。”
一旁的秦昭阳隐约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眉毛一挑,这话也就是骗骗鬼了。
而且就算赵恒煊说的是真的,其实也没有什么区别。
拦了就是拦了,和是否故意没有关系。
总不能做错了事情,一句不知情就遮掩过去吧?
而且赵恒煊现在知政的是刑部,门下也没有什么得力的人手....即便是暗中隐藏了一些,也不会是什么太大的底牌。
“哈哈,那就多谢四弟了!你二哥不成器,不如几位兄弟在外面这么多年,对外面的事情了解的不多,以后还得四弟多多关照才是!”
赵恒惕一边说话,一边举起酒杯虚敬了一下,又和秦昭阳对视一眼,他玩味一笑,两人心领神会,皆心照不宣。
四皇子赵恒煊心里稍稍放下了心,也提杯满饮回敬。
昨晚上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赵恒惕连打带消的先是摆平了赵恒煊,也趁机给赵恒烨下了套。
要不是还算明事理的大公主暗示,怕是大皇子赵恒烨也要挨罚!
他知道自己一样争取不到秦昭阳,那就不如将自己隐藏起来,慢慢图谋。
就在两兄弟心思各异的时候,上位的承天帝缓缓说道:
“朕之二子赵恒惕,早年间业已成年。理该离宫立府,于朝知政!但奈何身体抱恙,突发重症,需留宫悉心疗养数年,故此一直拖延数年。”
此说法是为他留些颜面。
说完对着苏生宣点了一下头,苏生宣拿出圣旨抑扬顿挫的高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之二子,醇谨夙称,恪勤益懋,孝行成于天性,子道无亏;清操矢于生平,躬行不怠;念枢机之缜密,睹仪度之从容。爰据华章,式崇宠秩,故授以册宝!
“今册封皇二子赵恒惕为肃郡王,王府置官属长史三十人,护卫五十人。加食邑千户、食实封四百户,加金千两、银万两。有司即刻准备侍选王妃事宜,钦此!”
赵恒惕起身走到中间大礼拜下,高呼道:“儿臣,谢父皇隆恩!”
承天帝笑着说道:
“起来吧,望你日后和睦手足,事国甚恭,事长甚孝!”
赵恒惕再次拜道:
“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说罢起身整理衣服,再次转身面对两边的群臣。
群臣齐齐起身,对着赵恒惕行礼道:
“臣等拜见肃王殿下!”
“诸位大人请起!”
“谢殿下!”
这一刻,秦昭阳觉得似乎争储这件事更有趣了.......
回到秦府的秦昭阳已然有些喝多了,他的酒量并不算太好,作为二皇子和陛下身边的大红人,今天予他敬酒的人也有些多。
晴雯和袭人忙前忙后的伺候,黛玉一脸无奈,因为秦昭阳正枕在他的腿上。
紫鹃抱着秦昭阳的腿不断的揉着,心疼道:“爷,以后别喝酒了,头疼多难受啊!”
秦昭阳呵呵一乐,捏了捏黛玉娇嫩的手说道:
“今天不喝不行啊,陛下正式下旨二皇子封王,紧接着我也得敕造另立府邸,届时,我等便真正要开创一片新天地了!”
黛玉脸色微红,轻啐道:“夫君和紫鹃说话,捏我的手做什么?”
“嗯?捏不得?我还想说忽地想起岳丈大人不日便调回京,要给他奏请一个六部侍郎的官职,甚至有望晋升尚书呢!不让捏就不捏吧,困了,睡觉!”
秦昭阳处说就故意侧身躺着,将脸埋在了黛玉的小腹上。
一股股呼吸的热浪袭来,黛玉只觉得浑身发软,娇嗔道:“爷~”
袭人和晴雯都忍笑的看着热闹,紫鹃也乐呵呵的看着秦昭阳的打趣。
“啊,夫君此事当真?可勿要是忽悠我呢。细细说来?”
“怎么会?不过此事还没个具体章程,还需从长计议,但我是心中大抵有数的。”
忽然,秦昭阳一下子坐了起来,拍了一下额头道:
“坏了!怎么把他给忘了!”可卿好奇的问道:“爷在说谁?”
秦昭阳拍着脑袋叹道:“跟先前我们一起自淮扬归京的贾雨村,此人颇有点能耐。”
原本今天打算和贾政说一声,谁知道忘记了。
黛玉蹙眉诧异道:“夫君您在扬州时便问起过,为何屡次三番的提起他,此人是有何特殊之处么?”
“啊,且不好说呀,日后再解释予娘子听罢。”
“罢了,等明天再说吧!来吧,先赶紧将《格言联壁》写出来,早点给上皇和陛下,好能得个“重赏”!”
晴雯、袭人也自从入了秦府,也跟着黛玉学了认字写字,只不过皆远不如黛玉罢。
所以这会儿自然不用秦昭阳动笔,他只需要口述,由黛玉执笔记录就是。
当然,这《格言联壁》已然写出了一篇序言。
是秦昭阳回秦府之前,特地接了秦夫人一起进宫拜见了胞姐拜年,旋即他顺便前往了乾东卫所特地寻了一番秦可卿。
可卿出身官员之家,自然是识得诗词,且写的一手好字的。
当时,只见可卿抿着嘴走到了桌前,一言未发的便研墨准备书写。
且似乎颇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