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克一直耐心的等待梅根心情平复后,才重新开口说道。
“事情要一件一件的解决,我们首先要面对的就是教育法案权力的转移。”
“你将这份由共和党集体大出血换来的权力荣誉交给我,先不讨论这样做你会面临怎样的后果,单单是这份法案也会被再次废弃,所以肯定要重新拟定一份。”
已经恢复精明政客模样的梅根,闻言露出沉思的神态,有些头疼的开口。
“但是这份法案已经向民众告解过了,现在又要重新压榨,他们的反抗势必会更加强烈的反弹。”
弗兰克露出老谋深算的笑容来,这件事情他早就已经想好了。
“没错,我们不仅不能再明面上的剥削他们利益,相反还得给他们涨工资……”
“可是政府不可能拿出这么多钱来,现在这份法案还是由共和党议员自己手中的煤矿股份来填补亏空,别说让他们再多掏钱了,这份法案交给你,原本的钱他们也不会出了。”
梅根已经彻底站在了弗兰克这边,什么问题都挑明的说,不再像之前那样回避。
好为人师是人性的基本需求,弗兰克也不能免俗,他十分享受这种一点点引导、控制别人的成就感。
“所以在原有投入不变的基础上,还要给教师们增长工资,可选择的方法只有一条,那就是裁员,联邦检查和考核绩效还得加上去。”
“但这两条内容才是最让教师公会无法接受的事情啊。”
梅根苦笑着摇头,她推了推眼镜,眼前的困境她实在想不到有什么解决方法,这完全就是一个死局。
弗兰克微笑着摆摆手。
“你之所以觉得困难,是因为你的身份属性让你优先考虑的是稳定、是妥协达到一种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地步。”
“可是,你觉得这种大同理想现实中真的可能会实现嘛,现在的政客不像是领导者,反而更像是一个拆了东墙补西墙的糊涂蛋,看起来忙忙碌碌却也没什么建树。”
“新事物的产生必然代表着旧事物的消耗,物理上称这种是能量守恒,化学上则是化学式平衡,呵呵,抱歉,我毕业好多年了知识差不多也都还给老师了,举的例子可能也不太恰当。”
“我讲这些只是想让你心中有一个概念——风险转移,不存在风险的事物本身也不会存在,我们作为政客最重要的能力,不是解决风险,而是转移风险。”
“最简单的一个例子,比如一个学生出现问题老师他不会特别去为难,而是让整个班级连坐受罚,这就将老师与单个学生的风险转变为其余学生跟这个学生的风险。”
这种观念对梅根的冲击格外之大,政客的任务不是解决风险而是转移风险,这……这太大逆不道了吧。
弗兰克看着梅根还是没有相信,笑呵呵的继续开口。
“还是直接说这次教育法案吧,风险存在并且无可避免,我们要做的就是拉拢一部分,转移一部分。”
“要加上绩效考核,就必须要建立一个基金会对成绩好的老师提供大量的奖金,我们要拉拢这部分自认为教学质量还可以的老师,底薪增加了,还有大额度的奖金,他们的怨言会被希望和贪心所磨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