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烂烂思忖了下,还是觉得给一个贝勒爷下安眠药这事不好。她可是难以预料赵启在人家昏睡后会干什么。
或打,或鲨。
“赵启,你迷晕人家,到底想干什么?”钱烂烂问道。
赵启说::“我……”
“你说的除掉他们是要把人这个么?”钱烂烂问,她伸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眼睛盯着赵启的神情。
赵启冷凝的神情,无疑是肯定了钱烂烂的做法,虽然他并未做什么。
“你,真是胆大妄为!”钱烂烂暴跳,指着赵启的鼻子骂。
赵启无所谓,他冷哼:“哼!”
说:“你可别忘了,他们原先是要找我们算账的!”
钱烂烂转过头,沉思良久。
她记得,胤禛身上的伤都是赵启船上的陷阱弄的,还有,胤禛的人也大多殒命在这船上了。
这么说来,赵启可是惹了大祸的,四大爷一醒过来就算是在船上将人就地正法也是合理的,凭着他的身份是吧?
所以,赵启这是狗急跳墙,先下手为强。
“钱烂烂,我提醒你一句,你可是和我们一船的,就算你没有直接动手,但是你也间接参与了。”
“你说,到时候你能幸免于难么?”
说罢,他哈哈大笑。
钱烂烂嗤笑,“你可别忘了,我是什么身份的人!”
“呃~嗯~”赵启眉眼弯弯的笑了,“你是什么人,你不会想说你是四贝勒的枕边人,他会放过你吧?”
钱烂烂看着赵启不说话。
赵启便说:“我若说刺杀他们的计划是你出的,你说,贝勒爷会不会怜惜枕边人……”
“被最亲密的人背叛,想想就难受,倒不如叫她永远的消失了!”赵启威胁说。
钱烂烂悠忽的明白,这个赵启,分明就是想拉着她上贼船!
无非就是他们自个船上没有备好的迷药,想着她之前展露了一手即兴配麻药的手艺,这才想起她来了。
呵呵呵……
钱烂烂不得不佩服啊!这个少主,竟然能将麻药和迷药混为一谈!
他是真的聪明,只要能达到效果就行了,管它是什么药。
就算是当场叫人暴毙的药,他也敢要。只是,他可能没想到这么直接药,或者,不知道她也能调的出来。
“赵启,我若是不照做呢?”钱烂烂扭过头来问,“其实,贝勒爷对我的容忍度还是很大的。”
“你!”赵启被气到了,两只眼睛鼓起来。
“你若是不照做,我先把你给灭了。”赵启胁迫的说,“你见他们有余力来保护你么,一个个的,脚跟长在了那屋里。”
“哼,早就知道你是这种货色了。”钱烂烂轻蔑的说。
赵启:“呵呵……”
“放心,这药帮你调。”钱烂烂答应说,“只是,你要的的什么样的,粉末的,还是水状的?”
赵启眉头一松,说道:“没想到你还有选择的,就水状的吧,一会下到他们的饭菜里面去,让他们吃一顿上路饭。”
“好。”钱烂烂点头。
看来,这个赵启是已经想好了一个周全的计划了。
钱烂烂不由得佩服,不过,同时她也得到了一个可利用的消息。
既然赵启是要将药下在饭菜里面的,那么……
嘿嘿,钱烂烂想着喂他们所有人吃麻药。
并非是她心慈手软,顾念旧情,想保四大爷一命。
只是,这赵启处理掉了四大爷,恐怕,她的利用价值就没有太多了,届时,她可就岌岌可危。
所以,为了她自己的性命,钱烂烂只好想出这么个权衡的的对策了。
只要控制好药剂,那么,这两队人就会几乎在同一时间晕倒,同一时间醒来。
到时候,赵启若还是想除掉四大爷,少不了一场火拼。
“对了,你还没给我找药过来呢!”钱烂烂又说道。
“药?”赵启说。
钱烂烂嗔怪:“对啊,没有药我怎么配啊?”
赵启想了想,钱烂烂说的没错,她之前配药是拿了大夫的药箱的,总不可能叫她凭空变出一瓶药吧?
他吩咐阿奇说:“阿奇,你去把大夫的药箱要过来,就说是本少主病重了,需要他药箱中的药。”
“少主,这,人家会不会给啊?”阿奇忧心的说。
“我也没叫你客气啊,不给就抢!”赵启狂妄的说,“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还能和你反抗不成了?”
也是,阿奇一个铁拳头就可以打的他满地找牙,何必畏惧呢!
钱烂烂却不这么以为,那个大夫可是富察西带过来的,想拿药箱,是不是还得问过他的意见才是啊!
按照富察西这种忠君爱主的思想,他可不得把药箱里面的药全都给他家贝勒爷留着,岂会留给一个看不顺眼的家伙。
而且,等他们贝勒爷醒过来,第一个要收拾的人就是赵启了,这个时候救他,是不是脑子被门夹了。
正是钱烂烂所想的,阿奇跑到四大爷门前一叫,富察西就恼火了。
“滚出去!”他是直接将他手中的剑丢出来。好在阿奇身手敏捷,一个旋身,就避开了。
“哼!”阿奇瞪毒了眼睛,若不是此时还忌惮他们,他可就要将那扎在墙上的剑拔出来,重新丢了回去了。
“大夫,你给我带着药箱出来,出来!”阿奇又破声大喊道。
富察西岂容他乱来,厉声呵斥,“速速滚去,否则,要了你的人头!”
阿奇才不管富察西的呵斥呢,大声地冲着里边喊去,“大夫,大夫,大夫——”
富察西怒了,他家贝勒爷还在休息呢,阿奇就敢在外边叽里呱啦的,扰人!
实在该死!
阿奇的声音很大,富察西忍不了了,莽撞撞地冲出去。
指着阿奇怒骂:“你这泼猴,吵什么,扰着我家贝勒爷的休息了!”
听见被富察西骂做猴子,阿奇也不免的怒了,却也是略过,说道:“我家少主病了,现需要大夫的药箱开药,你通融一下,让我将药箱带回去开药去。”
富察西一听,原来是来讨东西了,脸上就更加厌弃了,说道:“不可能!”
阿奇指责道:“嘿,你这人怎么就这般不讲理!”
富察西说:“我不是不讲理,我是不讲情,不,我是和你们没有情面可讲!”
“你可别忘了,你们现在待在的可是我家少主的船,如此小气!”阿奇讽刺地说。
富察西毫不畏惧,反而气焰嚣张,“哼,我们是官家来的,想在你们这船上待多久就待多久,你敢有异议不成!”
“官家?”阿奇皱眉,“狗屁官家,我看你们是土匪还差不多!”
富察西碎了阿奇一嘴,“嘴巴放干净点,否则,得罪了我,要你好看!”
“哼!”阿奇冷眼瞧去,只知道现在还不是正面起冲突的时候。
“我就是来要个药箱回去救命治病,你就大发慈悲,行行好吧~”
这哀求的声音,富察西一听就不惯,可是他也没因此软下心来,“赶紧走,不要想别的东西,贝勒爷还没醒,不可能给你们!”
麻的!
这个富察西是要打一顿才听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