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闻得大哥询问,颀长老人当即回之一声朗笑:“大哥你们有所不知,我对这位小兄弟早有兴趣,但凡他送过来的尸体,我都会细心加以研究,进而推衍出他的剑意,虽然尚不完整,但用来验证他的身份,已是不难。”
“嗯原来如此。”
病老人沉吟半晌,俯首沉思起来,虬髯老人与颀长老人静立一旁,谁也不敢出声打扰,惟有冷三道:“我来之前,那年轻人已经落败。”
“已经败了吗?”
颀长老人闻言,不禁为之愕然,好在,他毕竟不是一般人,很快便就反应过来,口中更是忍不住的诧然道:“那姓丁的既然如此厉害?”
冷三道:“厉害!”
病老人苦笑道:“他今日说话已经够多了,看来那位姓丁的高手,给了冷三不小的刺激,江湖中何时竟出了这等高手,我们且做好准备,前往一观罢!”
别人说他见闻渊博,他更是滔滔不绝,将所知之事俱都说出,只道那仁义山庄的二庄主必定又要夸赞他几句,是以口中虽在叹息扼腕,脸上却是满面得色。
“喝酒?哈!”
“哦?!”
反观徐若愚、花四姑、金不换、柳玉茹、乔五、乃至断虹道长六人,此前备受瞩目的他们,此时此刻,却不得不默默的坐在各自的座位上,没办法,方才丁修打完沈浪后,将他们都揙了一顿,吃了败仗,难免颓丧。
闻言,丁修当即回之一声大笑:“年轻人,你也不差,经过这一战,你的前路已经打开,只差一样东西,突破极限,就在眼前。”
虬髯老人面露几分尴尬道:“我这不是开个玩笑吗?”
来者不是别人,赫然乃是一名身材颀长的老人!
丐帮的金不换见了,连忙站了起来,笑道:“若是等别人,那可不行,但是等前辈,在下等上一年半载也没关系。”
“不错。”
沈浪叹息道:“你果然看出来了。”
“唉”
“我知道了。”
不得不说,这话有些扎心了,但却偏偏又是事实,毕竟,方才丁修吊打群雄的时候,真正能和丁修过上十招以上的,也就只有沈浪一个人了!
这时,一旁的华山玉女柳玉茹忽然道:“前辈召唤咱们前来,不知有何见教?”只见她一身白衣如雪,粉颈上围着条雪白的狐裘,衬得她面靥更是娇美如花,令人不饮自醉。
“哈!”
徐若愚面上微露得色道:“在下曾听家师言及,说这柴大侠行事正直,常存侠心,武林人士无不敬仰,只可惜也在衡山一役中不幸罹难,而且死得甚是悲惨,面目俱被那世上最最歹毒的暗器‘天云五花绵’所伤,以致面目溃烂,头大如斗.唉!当真是苍天不佑善人,好教吾等后生晚辈扼腕。”
“内功心法!”
这老人不但将这件事情说得十分简要,而且言语有力,动人心魄,只听他接道:“这班武林高手,来自四面八方,其中不但包括了武林七大门派的掌门人,就连一些早已洗手的魔头,或是久已归隐的名侠亦在其中,两百人结成了二十六个集团,展开了连续十九天的恶战。”
先是一声叹息,李长青方才回道:“此事始未,各位或许早已知道,但老朽为了要使各位更明白些,不得不从头再说一遍.”
“当然。”
说到这里,他长长叹了口气,又道:“其时武林之混乱情况,由此可见一斑,但到了那年入冬时,情况更比以前乱了十倍。”
丁修大笑道:“饭可以不吃,但酒肯定是要喝的,沈浪,你要一起吗?”
颀长老人笑道:“金大侠忒谦了。”目光一转,道:“今日之会,能得青城玄都观断虹道长;华山玉女,柳玉茹姑娘;玉面瑶琴神剑手徐若愚徐大侠;长白山雄狮乔五侠;巧手兰心女诸葛花四姑;丐帮见义勇为金不换金大侠六位前来,在下实是不胜之喜,更何况还有这两位.”
可谁曾想,李长青此刻却默默无语,面上神色,也不知是愁是怒,足足过了半晌,才缓缓说道:“那时稍有见识的武林豪士,已知单凭一人之力,是万万无法自如此局面中夺得真经宝鉴的,于是便在私下聚集同道,组成联盟之势,那些阴险狡诈之人,更是从中挑拨离间,无所不为,有些淡泊名利之人,本无心于此,却也被同门师弟,或是同道好友以情分打动,请来助拳,而不得不卷人这旋涡之中。”
颀长老人望着病老人,口中一声轻笑,道:“若要三弟说话斯文些,只怕比叫冷三开口还困难的多。”
他自取杯浅啜,接道:“这消息不知从何传出,但因那‘无敌宝鉴’,实是太以动人,是以武林群豪,宁可信其有,不愿信其无,谁也不肯放过这万一的机会,闻讯之后,便将手头任何事都暂且抛开,立刻赶去衡山。”
好在,这样的情况并未持续太久,片刻之后,突听一阵朗笑之声,传了出来:“有劳各位久候,恕罪恕罪。”
李长青也不推诿,直言道:“柳姑娘问得好,实不相瞒,老朽此番相请各位前来,确实有件大事,要求各位赐一援手。”
丁修毕竟有求而来,此时此刻,连忙起身拱手回了一礼,李长青复又转头看向沈浪:“年轻人果然不简单!”
“多礼了。”